啪,陳洛北直接一耳刮子甩在虛弱的黃氏身上,「你個毒婦,你竟然敢對月兒用毒,我怎麼娶了你這麼個毒婦?你即做下這等心狠手辣之事兒,本公子今個兒若是容得了你,日後你這個毒婦是不是要殺夫,弒母?毒婦,我今個兒非休了你不可!」
一連幾個毒婦,罵的黃氏是面色煞白,嬌軀搖搖欲墜,「相,相公,我——」
「你別叫我相公,我沒你這般黑心肝的娘子,如今我便寫下休書,休了你這個毒婦。」
「相公——」黃氏一聽這話,整個人都傻了,嗓子眼一股腥熱湧起,她一張嘴,一口血噴出,身子軟綿綿的暈死在榻上。
她們夫妻這一答一問,一來一往的語速極是快。
從陳洛北闖進來,到一耳光甩在黃氏臉上。
再到他聲聲字字的責問。
句句不離『毒婦』兩字,聽的文蓮是心頭火噌噌往上竄。
本來聽著剛才丫頭的話就窩了一肚子的火,到了這會再聽這些話,文蓮直接就惱了,對著陳洛北一聲冷笑,「陳二少爺好大的威風,半夜三更,自家娘子中毒,你這個當人夫君的竟然去了別的女人屋子裡,而且,這回屋之後對著自家娘子又吼又喊,又是打的,耳光甩的真響亮啊,怎麼著,這是不打算給正妻活路了?」
「大嫂,這是我的家事,還請你別管。」
「這也是陳家的事,二弟妹做錯了什麼你要休了她?今個兒你若是不給我個準話兒,我和你完。」
陳洛北本就一直在隱忍,又是擔心又是暴怒,剛才在月兒那邊歸來,聽到院外丫頭說黃氏中毒,震怒之下他忍不住衝進來就給了黃氏一耳光,這個毒婦,明明是她自己中毒,偏還做賊的喊捉賊,害了月兒不提,還敢冤枉月兒下毒害她!腦中想起剛才月兒蒼白的臉色,淒楚的神色,他的心如同被剜去了一塊肉,哪裡還冷靜的下來?
一開始說休了黃氏只是他的氣話。
可說到最後,他卻漸漸堅定了這個念頭——
休了黃氏這個惡毒的女人,他就可以明正言順的迎娶月兒!
想到這裡,他雙眼都在發亮,輕輕一哼,轉身便走,「我去書房,一會我會派人送休書過來,你們幫著她收拾東西,明天天亮就給我離開陳府,我的院子裡,我們陳府,絕對不能容忍她這般的毒婦!」
「二少爺息怒啊,二少爺,二少奶奶規的冤枉啊。」
「二少爺,您不能休了二少奶奶……」
春兒香兒兩人的跪拜卻沒能換來陳洛北的回首,他抬腳踹開擋了前路的春兒兩女,拂袖而去。
文蓮氣的肚子疼,這個混蛋!
她看著陳洛北衝出去,深吸了兩口氣才讓自己冷靜下來,扭頭看到春兒兩女哭著癱軟在地下,她黑了臉低吼,「你們兩個還跪在那裡做什麼,還不趕緊起來去看看你們主子?春兒,你去外頭叫大夫。」她又吩咐了兩句,才想回身去看看榻上的黃氏,便聽到門外一陣憤怒的爭吵,聲音是陳洛北的,能讓他這麼大聲爭執的,肯下是陳洛南。
文蓮有些不放心,抬腳走了出去。
院中,陳洛北正對著陳洛南冷笑,「大哥,你管的也太寬了吧?我可從沒聽說哪家大哥管自家弟弟的事兒,還管到自家弟弟房裡來的,難道說,我妻子是誰,休不休妻還要得了大哥你的首肯不成?」
「陳洛北,你到底在發什麼瘋,要是你覺得我哪點做錯,你直接說出來,這般樣子,有意思嗎?」
陳洛南看著陳洛北,一身的無奈。
如果是他在外頭生意場裡的手下,自然有一百一千種的法子來治他。
可如今,眼前這個是他嫡親的弟弟。
身子骨又是打小不好的。
打不得罵不得。
偏陳洛北越來越沒分寸,這段時間竟是利用他陳府二少的身份著實給他添了不少麻煩。
這外頭的事兒也罷,而今二房卻又亂成了這般模樣……
「我覺得有意思的很,反正外頭不都說你陳大少爺英明神武,天縱之才麼,什麼事兒能難的倒你?」
陳洛南看著陳洛北一臉憤慨,忍不住氣的不怒反笑,「二弟,是為兄哪裡對不起你嗎?」
他這些年向來以這個弟弟為
伏生一夢,伏秋蓮之59反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