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娘親也不要不聽話的孩子。」
「——」小傢伙扁了下嘴,很是委屈,可終究是乖乖的在劉媽媽懷裡停里掙扎,伏秋蓮梳洗,淨了臉回過頭,劉媽媽已經幫辰哥兒穿好小衣裳,小傢伙雙腳一著地,立馬張著雙小手朝她撲過來,「娘親。」
看著他小小的身子八爪魚一般撲在自己身上,伏秋蓮忍不住笑,牽了他的小手,「辰哥兒乖,來,咱們洗臉。洗了臉娘親帶辰哥兒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好。」聽到說有吃的,小傢伙應的是聲音宏亮,雙眼灼灼,那小老鼠一樣的動作逗的伏秋蓮忍不住彎起了眉眼,低頭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我們辰哥兒最乖了。」
「娘,也乖。」
「哈哈,好,咱們都乖。」辰哥兒不愛洗臉,每次給他洗臉都哭的一塌糊塗,後來,伏秋蓮便往往會在早上給他洗臉上故意和小傢伙說笑,這樣雖然有時侯也還是要哭,但大多卻是都會在不知不覺的便洗好了。
一如這會,等到辰哥兒反應過來,伏秋蓮已是瞬間拿了帕子幫著他擦乾淨,看著他咧了嘴要哭不哭的樣子,伏秋芝則笑著牽了他的手,「辰哥兒要不要和娘親去吃東西呢?」
「要,要。」
母子兩人用過了早飯,辰哥兒被伏老爺接走,伏秋蓮在院子裡收拾東西,可心卻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連清昨晚的話,昨晚連清說的時侯,其實她心裡想到了一個主意。
那還是前世百度時無意間看到的。
聽到連清那麼一說,她當時是真的想和連清說的,可下意識的張了張嘴,卻是沒出聲——她是真的怕連清會問她什麼,重生之後,她一點都沒刻意隱瞞自己的性子。
以前伏秋蓮的張揚,如今她卻換成了安穩。
她只是想好好的過日子,和連清,和兒子。
和一切值得她去珍惜,呵護的人。
她會煮這麼多的吃食,她懂醫術,她知道一些大道理。還有一些外人所不甚清楚,可連清卻一定能看的出來的異樣的表現,如今,她再懂判案……
連清心裡,會不會起疑?
可為了不讓人起疑,自己明明有法子,說不定就可以試出真正的母子,自己袖手旁觀?醫者父母心,不應該僅僅只是體現在醫術上吧?
她糾結了半響,最後有些認命的服輸——
再多的理由都是藉口,她就是想幫一下連清!
如同之前伏老爺所擔心的,雖然她真的沒在意,也沒往心裡去,一個男人靠繩子是栓不住的,若是連清當真變心,她寧願成全,可現在,她還和連清在一起呀。
她們是夫妻,她不想讓連清覺得自己是沒用的。
她也想在除了家事之外的地方,能幫他。
哪怕是一丁點。
這麼一想,伏秋蓮哪裡還用再考慮?直接進屋找了筆墨紙硯,自己磨好了墨,就著紙上寫了兩行字,把墨跡吹乾,她笑了笑,腳步從容的走出來,招手喚來冬雨,「去看看前頭老爺可在,若是在,把這個送給老爺。」
「是,太太。」
看著冬雨走出去,伏秋蓮笑了笑,低頭忙活起自己的事情來,如同上次她攪盡腦汁,想到的也不過是那麼兩句話,雖然也沒幫上什麼忙,但是,伏秋蓮卻覺得坦然。
因為她用心了。
如今亦如是,不管能不能起到作用,她盡心了。
不是嗎?
前頭,堂下兩婦人嗚嗚的哭,磕頭如搗蒜,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小小的孩子就放在她們中間,一歲左右,才想會跑不會跑的樣子,索性就在地下爬。
不時的拽拽這個的衣角,撓撓那個的裙擺。
甚至小傢伙膽大包天,竟然跑到兩側站立的衙役處,仰了小腦袋,張了只長了兩三顆牙齒的小嘴去啃衙差手裡的長棍!堂上坐著的連清本來心情甚是糾結,看到這一幕不禁也眨了下眼,眸光微閃,再次把視線落在仍在啼哭不止的兩名婦人身上,連清眉頭微皺,正欲出聲,就看到一側師爺悄悄的遞上來一個紙條,他以為是有什麼事,「師爺?」
「您看看——」
連清自然是認得自家太太的字,彎彎繞繞的,好像蟲子爬過去,一目十行的看過,連清心頭微頓,把字條揉成一團握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