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辰哥兒,旁邊劉媽媽偶爾加上一句,幾個人天南地北的說笑著,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
轉眼,子時,來臨。
這個時侯辰哥兒早已經睡下,伏秋蓮先前還和連清在說話,眼看著子時到了,連清這個男主人自是要去前面的院子上香,放炮竹,送菩薩,按著道理,伏秋蓮是女主人,自然也是要去的。
可屋子裡有個小的,讓劉媽媽看著吧倒是可以,但總是有些不放心,而且外頭要放炮竹,說不得就會驚了小傢伙,這可是小傢伙頭一回過年呢。
若是被炮竹驚到就慘了。
小孩子如今的心智不穩,說是魂魄不全也是對的,若是真的被驚嚇到,得鬧騰一陣子呢。
她可捨不得。
所幸家裡沒什麼長輩,連清又是個讀書人,男人嘛,總是不會太在意這些事的,一聽伏秋蓮的話,直接便點了頭,「成,你就在屋子裡看兒子,我一人過去,再有管家和劉媽媽,夠了。」
倒是劉媽媽張了張嘴,卻沒出聲。
把煮好的餃子,各類供品擺好,其實吧,說是送菩薩也就是那麼一回事,鞭炮放過,劉媽媽代表伏秋蓮磕了兩個頭,便算結束,劉媽媽去收拾,催連清,「姑爺您趕緊回,這裡有老奴呢,趕緊的快回屋吧,姑娘和哥兒還等著您呢。」
管家也催,「是啊老爺,您趕緊回吧,這裡有老奴和劉媽呢,老奴收拾好就成,您放心吧。」
「嗯,辛苦媽媽。」
回到屋子裡,伏秋蓮幫著連清把身上的大氅放在一側的衣帽架上,捧了杯熱茶給他,「外頭冷吧,相公快喝杯茶暖暖身子。」
連清接過來,笑著喝了半杯,果然暖和了一些,看著伏秋蓮坐在了榻上,他也合衣靠過去,「娘子今個兒累了吧,趁著這小子睡著,咱們也歇?」
「嗯,歇吧。」
把最後一盞燈熄掉,夫妻兩人睡下,屋子裡的氣氛便安靜了下來,一室靜溢里,有男女低笑聲響起……
次日一早,家裡少了兩個小的,以前人在時沒覺得,可現在人兩小的一回家,伏秋蓮卻立馬就覺得家裡有些太安靜了,都是大人,劉媽媽又再三的叮囑幾個小丫頭不許大動靜。
這兩個半大小伙子一走。
得,立馬這種安靜就顯了出來。
用過早飯,連清去了前院,辰哥兒又一再睡著,伏秋蓮一個人坐在西次間的美人靠上,就更覺得安靜了。
看著劉媽媽忙來忙去,只能聽到外頭沙沙的風聲,以及劉媽媽走來走去的腳步聲,手裡拿了本書,伏秋蓮翻了兩頁便丟到了一邊——
太安靜了她竟然看不下去了。
伏秋蓮揉揉眉心,在美人靠上翻了個身子,打了兩個滾,暗自鄙視自己,她是不是越來越矯情了?
臘月二十六,眼看著就是年節,一場冬雪毫無預兆的降下來,鋪天蓋地的,不過是一上午功功,這雪就齊膝沒到了膝蓋,劉媽媽坐在窗前縫著鞋子,看著外頭嘆氣,「這眼看著就是年節,這雪這個時侯下了起來,年後雖然田裡好起來,可這走親戚的時侯就難嘍。」
「這也沒辦法的事,總是不能兩全的。不過田裡收成好,總是件好事的。」伏秋蓮也看著窗外,聽到劉媽媽的話後便笑起來,「媽媽別擔心,這雪哪裡會耽擱走親戚?」
「嗯,也是,是老婆子想多了。」
主僕兩笑著說話呢,外頭冬雪跺著腳走進來,在一側的火盆里烤了火,凍的直呵氣,好半響才緩過來。
看著她小臉恢復了點血色,伏秋蓮例看向她,「如何,冬雨家裡沒出什麼事吧?」
「冬雨她娘沒了——」
「你說什麼?」伏秋蓮一驚,自後頭的軟枕上坐起來,便是劉媽媽都坐直了身子,一臉的不可思議,「怎麼可能,前些天看時還好好的呢,雖然精神差了些,但也不至於人現在就沒啊。」
「是,是自盡的,吞了老鼠藥。」
「……」
屋子裡的氣息滯了一下,伏秋蓮深吸口氣,臉色難看的看向冬雪,「到底是怎麼回事,冬雨呢,她人還在那個家裡?」
「沒,才是暈著回來的,奴婢把她扶回屋,這會秋至正守著,奴婢想著太太您估計得擔心這些事,便想著回了話後
143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