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心裡想著,這是後悔了、開竅了、回心轉意想答應了?
可惜晚了幾日,宋璟已經娶了別人,難道她沒聽到這個消息?
唉,算起來,他和季妧也是同病相憐,註定是被拋下的那個……
「你坐。」
孟里正指了指季妧旁邊的長條凳。
正琢磨著該怎麼把這個殘酷的事實告知季妧,季妧就開門見山的把來意說了。
孟里正屁股將挨到凳面,聞言一下子坐偏了,噗通一聲摔了個四仰八叉。
季妧也不能幹看著呀,上前攙了他一把。
孟里正爬起來,都沒顧得上拍拍灰,就瞪著倆眼問「你剛剛說……你再說一遍?」
季妧只好又重複一遍。
「你、你要招贅?招那流浪漢入贅?」
季妧點頭「就是他,我聽人說要找你辦婚書,還有流浪漢戶籍的事,你看……」
孟里正木呆呆的。
他覺得要不就是自己耳朵不好使了,要不就是季妧瘋了。
「你認真的?」
季妧皺眉「里正叔,你當我閒的沒事跑這來給你說笑話呢。」
「那倒不是……」孟里正咳了幾聲,彎腰把條凳扶起,一隻手按著凳面坐下,「你坐、你也坐。」
季妧依言落座後,孟里正叫小孫子把菸袋送來。
他近來愁事多,宋璟大婚那天,被宋氏族人刺的心裡不痛快,回來就和婆娘吵了一架,婆娘被氣回娘家了,兒子兒媳們也不敢往他跟前湊。
愁啊,抽幾口好歹能鬆緩一下心情。
季妧見孟里正擺出一副沉思著的表情開始吞雲吐霧,有些頭疼。
她實在聞不慣這種旱菸葉的味道,覺得嗆人的很,就出聲催促「里正叔你有法子沒有?如果戶籍落不了,那先不辦婚書行不行,等過兩年再補辦?」
兩年後流浪漢早成失蹤人口了,也就無需辦了。
孟里正終於結束了沉思,吐盡嘴裡的煙氣後開口。
「沒有婚書是萬萬不行地。至於戶籍嘛……流民想要在當地落戶,確實需要滿三年方可。但也不是沒有特例,你剛好就符合這種特例。」
咵嚓一聲,季妧的夢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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