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初生的太陽開始懷疑人生。
難道真的有鬼……
再聯想到自己死而復生的奇遇,貌似無神論也不是那麼站得住腳……
也許真的沒有神,可不一定沒有鬼啊……
事實證明,信仰的建立可能需要十年八年,信仰的倒塌卻只需要一個晚上。
季妧整個人都蔫了。
不過再怎麼懷疑人生,早飯還是要吃的。
沒有鐵鍋,好在還有個鼎罐,這個時候鐵製品比較貴,一些窮苦人家買不起鐵鍋,就還保持著用鼎罐煮東西的習慣。
那個土褐色的鼎罐昨天就已經刷洗乾淨,不過用水是個問題。
村里經濟情況好點的,基本上都請人在自家院子裡打了私井,比如季家。
但多數人家吃水還是要靠村中央和村南頭那兩口大井,每天早上打水都要排隊,簡直和上班早高峰一樣,非常不方便。
季妧連個桶都沒有,就沒去湊熱鬧,乾脆抓了一把紅薯干提著黑罈子去了溪邊,她現在也沒有窮講究的條件。
接了半罈子水,把洗淨的紅薯干放進去泡著,等泡的差不多了,再換水倒進已經吊在灶膛上方的鼎罐里開始煮。
昨晚季連松臨走還給留了小半截蠟燭和火摺子,她又去割了捆乾草回來,火倒是引著了,就是燒不慣這種土灶,弄熄了好幾回,搞得整個灶房烏煙瘴氣,還好這棚是開放的,否則要嗆死人。
鼎罐里的水開始咕嘟咕嘟翻滾時,撤柴熄火。
沒有碗,季妧折了兩根細樹枝當筷子,直接就著鼎罐開吃。
別說,紅薯干煮了還挺好吃,軟軟糯糯的,帶著些天然農作物的香甜。
如果有麵粉就好了,紅薯干燒稀飯也是很好喝的。
吃飽喝足,季妧打算干點正事。
這個季節秋收秋種基本都結束了,她那三畝荒地啥也沒有,現在指望不上,只能去山上轉轉看有沒有門路。
大豐村附近大大小小的山不少,就是沒有能成氣候的。
村民一般按地形給它們命名,諸如雞冠山、鱉蓋山、狗尾巴山之類。
季妧採取就近原則,今天去破窩棚背靠的這座拐子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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