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冷峻二字沾不上半點關係。
寇長卿下得車來,面向季妧「他已經走了,你現在趕過去也無補於事,不若我們談談。」
鉛灰色的天空,比方才又晦沉了幾分,茫茫狂野,沒有天高地闊之感,唯有靜默。
既無柳可折,亦沒有連天的芳草,實在不是個送行的好時節。
季妧的心情就和這天兒一樣壞,臉上半點笑容也見不到。
寇長卿絲毫不覺唐突的端詳著她「之前相處時,你可不是這樣的。」
季妧的目光落在他的右臂處,怎奈他穿著披風,根本看不見右手傷情。
收回視線,神色淡淡道「寇將軍這是說的哪裡的胡話,就不怕尊夫人誤會,然後去找鄭貴妃告狀。」
這時候提鄭貴妃,是諷刺他現在要靠岳家鞏固地位。
反觀寇長卿,沒有任何發怒的跡象,當真是好修養。
「如今這裡只有你我,何必提那些不相干的人,白白擾了興致。」
季妧呵了一聲「我和寇將軍你可沒什麼相干。」
寇長卿傾身湊近「桐花巷夜夜相會……如何能是不相干?」
這是打算撕破假面了?
季妧後撤了一步,冷眼相看。
「你這是在怨我?」
寇長卿似乎有些受傷,語氣里還夾著一份歉疚。
「也確實該怨。剛剛我為兄長踐行時,不小心說漏了嘴,將桐花巷的事盡數告知予他。」
季妧並未如他所願、表露出任何驚慌或者恐慌來,回應也極其之敷衍。
「所以呢?」
「所以?」
季妧忍著噁心,挑眉反問。
「你是要叫我一聲嫂子嗎?」
寇長卿嘆了口氣。
「若是以前,這聲嫂子倒也叫得,只是經過那段時間的相處……我不願了。」
說到這,他停了一下,雙眼忽然被一種悵惘的深情所浸潤。
「你可知為何?」
他笑了笑。
「因為我發現,我好似喜歡上了你。」
季妧「……哦。」
「這是何意?」寇長卿不恥相問。
「寵辱不驚沒看出來麼?」季妧懶懶掃了他一眼,「喜歡我的人多了,你算老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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