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伸手拿了個小把鏡給她,讓她自己看。
季妧看著鏡中人瘦削的面頰,還有蒼白如鬼的臉色,忍不住想吐槽關山到底什麼眼光。
不過到底對自己下不了狠手。她眼睛轉了轉,雙手捧住了臉。
「這哪裡是妖精,分明是仙女。算了,貌不如人,你跟她走吧,我就不留你了。」
關山垂眼,看著又有了精氣神的季妧,嘴角若有似無的揚了下。
而經過這麼一番插科打諢,屋內凝重的氣氛似也散了不少。
就在這時,房門被敲響。
關山將她放躺下,掖好被子,這才讓人進來。
門打開,七八個人魚貫而入。
除了為首的辛子期,其餘的一概都不認識,不過看穿著以及藥箱上的標誌,應是太醫院的人。
七八個大夫團團圍著自己,這是何等的驚悚?
輪流號脈,輪流問詢
季妧笑不出來了。
「醒了就沒有大礙了,接下來只需要固本培元」
隔著門,太醫的聲音隱約傳來,應是在跟關山匯報情況。
季妧看向被他留下的辛子期。
「這是怎麼回事?」
給季妧診斷後,辛子期的面容輕鬆了許多。
「這不算什麼。」
他剛給季妧診治那會兒,曾經見過一整個太醫院的人,相比之下這確實不算什麼。
「一、一整個太醫院?」
辛子期點了點頭:「人太多,意見無法統一,爭來吵去遲遲拿不定主意,又都怕擔責掉腦袋從而不敢用重藥,後來寇將」
辛子期頓了一下,神情有些微妙,然後將「寇將軍」改成了「你夫君」。
遇到何事都能淡然處之的他,到現在才勉強消化掉季妧的相公就是寇長靖一事。
雖然有些匪夷所思更匪夷所思的也有過,不差這一樁。
「你夫君將讓他們都回去了,只留了幾個膽子大不推卸的。」
季妧忍俊不禁。
「你也是他請來的?」
「是。」
「給你添麻煩了。」
經過一年時間的開拓,一德堂在京中的名號已經打響,雖然最開始確實是靠藥立足,但是金子總會發光,辛子期現在也是首屈一指的名醫了,卻被關山綁過來做了她的專人大夫。
「有錢拿,都一樣。」
辛子期半點不笑的開了個玩笑,轉而說起她的病情。
「你中的毒有點棘手,尋常的解毒良方都無用,我和太醫們研究了一個多月方才找到」
「等等。」季妧打斷她,「我好像沒睡多久,怎麼就一個多月了?」
秘閣、任盈珠這一切好像也就發生在昨天。
所以剛才呼啦一下進來那麼多人她才會驚訝,覺著睡了一晚就能醒來的毒應該算不上很嚴重,七八個大夫有點興師動眾了。
辛子期:「」
考慮再三,還是本著醫家精神告訴了她實情。
「你睡的挺久的。」
季妧一腦門問號。
「挺久是多久?現在是什麼時候?年過了嗎?」
「羲和元年二月十五。」
腦門上的問號又多了一排。
「確切的說,你昏睡了整兩個月
季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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