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誤會自家與閔王府勾連不假,但也不敢明目張胆的得罪閔王府。畢竟東宮之爭,還沒到真正蓋棺定論的時候。凡事都有萬一,即便這萬一十分之渺茫,未免將來種下禍殃,還是小心為上。
季妧心如明鏡,所以在這種詭異的靜默中,悠然自得的賞著自己的花,半點不為所擾。
今日漢昌侯府的女眷只來了尉嘉嬿。
尉老夫人病倒多時,韋氏又被禁足,便是這樣的日子漢昌侯都不肯放她出來,只能尉嘉嬿替上。
以她的身份出現在這種場合確有些不倫不類,不過近來她與鄭華蕤走的頗近,所以今日由她代為出席眾人也沒說什麼。
說起來,鄭華蕤最近多次進宮看望小皇子,其中有好幾次都帶著尉嘉嬿一起,平時還常邀尉嘉嬿入將軍府做伴,反倒和景明珠生分了,至少是沒有出閣前那麼親近了。
景明珠不知眾人這些心思,一徑盯著不遠處季妧的背影,眼神和心情同樣複雜。
撇開先前那些矛盾彆扭,若是她在大庭廣眾之下被如此孤立,雖不至於太過失態,也肯定不會好受。
將心比心,那個時候,她必然希望有個人能和自己站在一起
想到這,景明珠堅定了心思。
正要邁步之時,被人扯住了衣袖。
「明珠,我近日新作了一副畫,正想找你品鑑一二。」
景明珠回身見是尉嘉嬿,略有些敷衍道:「改日吧。」
見她還要朝那邊去,尉嘉嬿索性攔住了她的去路。
「明珠,咱們代表的不止是自己,你千萬要冷靜。雖然我也很同情妧妹妹的遭遇,但你是我朋友,我同樣不想看你」
景明珠注視著尉嘉嬿,緩緩鎖住了眉。
自打尉嘉嬿和鄭華蕤走近,鄭華蕤就漸漸疏遠了她,似乎對她產生了什麼誤會。後來還是通過一個共同好友才得知,是尉嘉嬿將她與季妧的關係說給了鄭華蕤聽。
景明珠回京後確實與鄭華蕤走動的少了,一個出閣一個未嫁,見面不似閨中時方便,能聊的話題也越來越少。
偏她在這期間結識了季妧,又相處甚歡,而季妧又入了閔王府,閔王府和鄭國公府還是死對頭
鄭華蕤會多想,似乎在情理之中。
景明珠解釋過,但鄭華蕤不聽,一次兩次的她也累了。
或許少時的情誼終歸是會變的,人力阻擋不了,何況這其中還有人挑事生非。
不過景明珠並不怎麼在意這個挑事生非的人。
多年好友,寧肯相信旁人也不肯相信自己,這才是真正讓她慨嘆的地方。
景明珠看著尉嘉嬿,笑了笑。
「你的朋友不止我一個,聽說神武將軍的夫人今日早早就進宮陪伴貴妃了,不如去尋她談談你的畫。」
尉嘉嬿臉色一滯,還要再說什麼,景明珠已經避開她向季妧走去。
快到跟前時,一個宮女從內殿走了出來。
「貴妃有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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