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覺得只要自己足夠優秀,總有一天會成為他們的驕傲。
直到後來,知道了那個家根本名存實亡,兩人在外面早已各築愛巢,甚至一方還和別人另有了愛的結晶,只是因為某些原因才無法離婚。
而她這個並不在膝下長大的孩子,徹徹底底成了多餘。
工作後她租了間公寓從家裡搬了出去,這事直到半年後他們才發現。
也就在那個時候,心裡的執念突然就消失了。
不知道是因為死心了,還是她已經長大了。
季妧從回憶中回神,沖胡細妹笑了笑「因為喜歡你的人無論如何都會喜歡你,不喜歡你的人,不管你再怎麼做,依舊不會喜歡你。」
這就是她和胡細妹最大的不同。
胡家人是疼愛細妹的,只是不擅於表達。
而她,從始至終都在緣木求魚。
好在,曾經努力了那麼久也得不到的東西,如今她已經不稀罕了。
經過一番談心,胡細妹心結雖不至於說立馬解開,但能看出整個人鬆快了不少,又恢復了以前的開朗。
「小妧姐你不知道吧,今早里正叔回來,把他婆娘打了一頓呢!」
八卦是女人的天性,胡細妹雖說還是女孩,但這方面的天賦已經覺醒了。
季妧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就裡正那個老婆奴,還有翻身農奴把歌唱的一天?
聽說洪氏哪怕咳嗽一聲,都能把他嚇得腿肚子打顫,平日在家也是動不動就擰耳朵罰跪。
當初洪氏不同意收留孟氏和宋璟,里正都沒敢違逆她的意思,那還有什麼事能讓他老虎頭上拔鬚,莫非喝大了?
「是不是弄反了,一直以來被打的不都是里正?」
「咋可能說錯,好多人都去看了。倆人從堂屋打到院裡,又從院裡打到院外。我也去看了。」
胡細妹不知道想到什麼好笑的,捂著嘴一陣咕咕笑。
「里正叔棉襖都被撕擄破了,還被撓得滿臉血道子……」
季妧就沒興趣聽下去了。
這不是經常的事嗎,有什麼可稀奇的。
「你聽我說呀小妧姐,後面里正叔就發威了,把他婆娘按在地上,拿鞋底把她臉都抽腫了。」
季妧嘶了一聲,光聽都覺得臉疼。
里正這怕不是喝了酒,而是喝了酒精吧!日子不想過了?
「他們為什麼事打架?」
「還能為啥。」胡細妹湊到她耳邊,「好像是知縣大人說了,要穩定咱們的心啥的……然后里正一回來,看全村男丁都不見了,等問清楚抓壯丁的消息是從他家傳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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