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總覺得哪裡不太對,隨即又問「沈栢哪裡得罪過你嗎你為何要對他下毒手呢」
「你管得著嗎」楊瀾突然翻臉,惡聲惡氣地罵了一句,「管好你自己的事。」
好傢夥,要是讓他知道當初剛來之時,自己被沈栢當成男人調戲過,還被他嘲笑死,流火這廝嘴最毒了。
「不說就不說,何必這麼凶」流火咕噥了兩句,沒再說話。
不多久,一行人來到沈栢的寢院,院裡燈火通明,沈栢臉色蒼白地昏睡在榻上,沈夫人依然守在床邊抹眼淚,嘴裡念著「兒啊,我的兒」
瀋河快步走進去,勸她道「夫人,你先別哭了,這裡有個人能治好栢兒。」
「真的嗎是誰」沈夫人立馬擦乾眼淚,站起來張望。
望見的卻是先前在這院子裡見過的小廝。
她覺得懸,狐疑道「他能救栢兒那先前怎麼沒救」
瀋河怕嚇著她,也就沒敢說楊瀾是刺客的事,只解釋道「因為先前他也沒想到解救之法,今日才鑽研出來的,好了,你先到外室去,讓他給栢兒診治。」
既然自家夫君都這麼說了,沈夫人自然不會生疑,便點點頭,由兩名侍女扶著出去,瀋河看向楊瀾,冷聲警告「你最好給真的解藥,否則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聽明白了嗎」
或許是知道這人大限將至的緣故,楊瀾此時是一點都不懼他了,反而十分傲然地笑道「大將軍放心,我的目標只有你一個,你兒子是無辜的,我也不想殺他。」
「既如此,那就趕快醫治吧。」瀋河將地方讓出來,盯著楊瀾的一舉一動。
楊瀾裝模作樣地給沈栢把了一下脈,又看看他的眼珠,一本正經道「沈公子雖昏迷幾個月,但好在被照料得很好,平時又多餵食補藥,身體倒沒有太大的虧損,醒來之後,只需好生調養,不出十天半月便可恢復至從前。」
瀋河不耐煩地皺了皺眉,說「你只需趕緊解毒,別說這些沒用的。」
一旁的流火識破了楊瀾的心思,忍不住翹起嘴角,端出看戲的姿態。
「解毒之前,我還需施針,先打通沈公子的任督二脈,使之渾身血脈暢通,」楊瀾繼續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畢竟沉睡了幾個月,渾身的血流總會減慢,即便現在服下解藥,也未必能很快解毒。」
瀋河並不懂醫理,現場又沒大夫在,自然是好糊弄了。
他思考了片刻,立即叫人去準備銀針。
這一等,又耗了近一盞茶的工夫,楊瀾偷偷地瞄了瀋河一眼,心裡有些著急,這瀋河怎麼到現在還一點反應也無按理來說,他體內的毒應該已經在隱隱發作了才對。
究竟是這個人太能忍,隱藏得太好,還是她的毒藥放太久失效了
想到這裡,楊瀾又甩甩頭,不可能失效的,在那之前,她還給流火用過呢。
楊瀾展開針包,捻了銀針開始小心地給沈栢施針。
一根接著一根,幾乎已經把包里所有的銀針都用盡,沈栢被紮成個刺蝟,才最終停手,再紮下去她擔心出人命。
「怎麼樣,現在能餵解藥了嗎」瀋河的聲音聽起來似乎帶了些顫抖。
楊瀾心下暗喜,這是毒發了。
「要等一盞茶的時間,把銀針拔了才能服食解藥,否則怕他身子承受不住。」
於是乎,又等了一陣,楊瀾看見瀋河的臉色已然全白,手都在顫抖,便知他快要承受不住,不出半柱香便會一命嗚呼,因此,現在給沈栢餵解藥是最合適的了。
她解下腰間的布袋,取出瓷瓶,倒了一隻黑色藥丸,塞進沈栢的嘴裡。
這藥果然有用,只不到一盞茶的功夫,沈栢就甦醒過來,只是睡了太久,腦子昏昏沉沉,睡眼惺忪,有些呆。
沈夫人激動地撲過去,緊緊抱住兒子,又哭又笑。
「我的兒啊,你終於是醒了,可把娘嚇死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這時,瀋河突然跌坐在桌邊的圓凳上,吐出一口血來,眼看著就要不行了,但饒是到了這步田地,還是不忘殺楊瀾和流火兩人,顫巍巍地指著他們道「來人,將這兩人給我拖下去,殺」
楊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