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高明。」
廖茵茵眯了眯眼睛,笑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酒宴上什麼事值得道喜」
楊炎知道她明白,她不過在裝傻罷了。
「不明白就算了,在下不便多言,不過還是要提醒一句,平日小心謹慎,多防備著些身邊的人,切莫再向之前那樣,讓自己再置於危險境地了,畢竟不是每次都有人能幫你。」
這是楊炎的肺腑之言,雖然廖茵茵並非任人欺凌的軟弱之人,但以之前以及今天的事來看,她在寧國公府處於孤立無援的狀態,弱勢地位。
而他,向來又是個同情弱者的人,少不得要關心兩句。
廖茵茵臉上露出詫異的神色,眼裡滿是疑惑,似乎不敢相信他會說出這樣的話,艷陽下,她的臉更顯消瘦與蠟黃,像病了很久的人,叫人看了忍不住心生憐惜。
「我知道,多謝楊少爺關心,時候不早了,我先行一步。」
「慢走。」
楊炎望著她走遠的單薄背影,搖頭嘆了口氣,這才往宮外而去。
回到丞相府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楊炎回房喝了杯茶,歇了一陣,又來到翠翠的寢院。
白天的時候,他跟翠翠吵了一架,最後不歡而散,心裡總難免牽掛,擔心翠翠真生了他的氣,之後又好長一段時間不理他,儘管他自己也還在氣悶中,但正如母親所言,男人當胸懷寬廣,讓著姑娘家,所以思來想去,還是先來道個歉為好。
「翠翠,」他敲響房門,拉高聲音道,「你在裡面嗎」
過了半晌,裡面才傳出翠翠的話音:「你有事嗎」
楊炎聽她話里似乎並無怒意,心頭一喜,忙問:「能不能讓我進去再說」
「我快睡了,不方便,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吧。」
翠翠的聲音就在門後,明明很近,楊炎卻突然覺得,隔了千萬重山水一般,遠得看不見觸不著。
「白天的事,我向你道個歉,是我太激動了,沒顧及到你的感受,對不起。」
片刻後,裡面傳出話聲:「沒什麼對不起的,你並沒做錯什麼,無需道歉。」
這話透著濃濃的疏離,給楊炎的心又澆了一盆水,還是一盆冰水。
這一來他就更加弄不清楚了,為何翠翠對他要是這樣一個態度以往每次鬧彆扭,都是他來哄,不論她氣得多厲害,都能哄好,但是這次,好像沒用了,而他,也屬實心累,不想再哄了。
「你早點休息吧,我走了。」
他還懷著那麼一點點的期待,希望翠翠能叫住他,於是刻意放緩了腳步,然而,直到他跨出院門,身後也沒有傳來翠翠的聲音。
他的心,愈發涼了下去。
或許,他們倆真是不合適吧楊炎再次生出這個想法,最後回望了一眼,決然離去。
之後的大半個月裡,楊炎和翠翠都沒再私底下見過面,即便偶爾碰到,也不與對方說話,像極了兩個陌生人。
顧知夏察覺異常,便薅住兒子的手臂,低聲問:「你們吵架了」
「吵了。」楊炎很淡定地承認,一臉悲傷。
「因什麼吵的你怎麼也不去哄哄人家」顧知夏覺得,不論為什麼吵嘴,總該由自家兒子去道歉示好,翠翠那丫頭是個心軟的,哄一回不行,哄兩回,再不行就三回,總會成。
「我哄過了,但沒用。」
「沒用就再哄唄。」
楊炎抽離手臂,梗著脖子道:「憑什麼每次都是我去哄她,她一點也不在乎的,我憑什麼要這樣伏低自己」
「這怎麼叫伏低呢你不是喜歡她麼」
「喜歡又如何」
顧知夏嘆氣:「喜歡她,就要包容她,尤其是她的性情,倘若你連她的性情也包容不了,以後是很難走到一起的,即便在一起,也會有越來越多的矛盾,吵鬧不斷,不會幸福。」
「即便如此,也不能每次都是我妥協吧,兩人在一起,難道不是應該互相包容,遷就的嗎」
「確實應該互相理解,但你問問自己,你是否已經理解翠翠了」顧知夏看著他,鄭重地問道。
「我」楊炎無話可說,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