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門檻都讓名匠踏破了。
聽說九貝勒四處尋覓擅做酸味小吃的師傅,只因他福晉懷孕之後好吃一口酸的。
聽說九貝勒給一雙繡鞋上鑲嵌了一斛珍珠,當然這是誇張的說法,左右一大把是有的。他還拿暖玉做鞋底芯,那鞋永遠是溫溫熱熱的,隨時穿都不涼腳。聽說有暖玉還有寒玉的,甭管冬夏她福晉從來不愁。
……
傳言嘛,總不會缺少藝術加工,擴散途中每人誇大一點點,到麗貴人跟前就變成以上這樣了。
她鞋面是用金銀拉絲繡的花,上頭還嵌滿了珍珠?
她還有暖玉鞋寒玉鞋?
她憑什麼?!
麗貴人氣到咬破舌尖,嘴裡腥甜,轉身她就病了。
哪怕請太醫的動靜不小,實際也就只有良妃使人來過問,皇貴妃聽說她是被老九府上的事情氣病,當即一聲嗤笑,就這心性還趕著進宮,虧得如今宮裡爭鬥少,要是早二十年,她這樣的怎麼死都不知道,進宮來就得讓人啃得骨頭也不剩。
讓皇貴妃說,她還不如寶珠。
寶珠性子憨直,那是她不稀罕爭不屑於斗無所謂爭寵……她不傻,否則哪能把胤禟攥在手心裡過上今天的這樣的好日子?
相較而言,馬齊這閨女差遠了,她第一心眼壞,第二善妒,第三沉不住氣。
她那腦子也不太對,總以為別人對她抱有惡意。
天地良心!人家壓根沒把她看進眼裡!
你說我針對你,好歹要有針對的價值……你誰啊?什麼玩意兒?
皇貴妃狠狠看了場笑話,樂夠了讓嬤嬤往永壽宮去了一趟,提醒麗貴人顧惜身體,又讓她缺什麼就使人來翊坤宮。就當著嬤嬤的面,麗貴人又抹起眼淚來,說她許久沒見娘家人,想問皇貴妃求個恩典,使額娘進宮一趟。
她心想九福晉懷著身子,要見她恐怕很不容易,不若直接聯繫額娘。
因為富察家漠不關心的態度,太監宮女對她已經不似一開始那麼上心,都冷淡了很多,這樣下去她會越來越被動,無寵無子老死深宮也很有可能。
她害怕走到那一步,她心裡已經有些後悔了,早知道就不該著急,還是該選擇一位皇子的,比如太子這樣。
既然已經到這份上,在想那些有的沒也於事無補,她緊緊抓住這棵救命稻草,過來訓話的嬤嬤險些讓她眼中的熱度灼傷,想了想說:「老奴可以替貴人帶個話去,允不允得看皇貴妃的意思。」
說著沒等麗貴人打賞,她人就退下了。
說要幫她帶話,自然不忽悠,皇貴妃聽過之後很沒所謂的點點頭:「你說她久病不愈是因為思念家人,想見馬齊福晉?早說啊,這有什麼難?」
皇貴妃讓嬤嬤找個性子沉穩的往兵部尚書府去,照原話帶給他家太太,說她要是也相見貴人,就跟著進宮來,擇日不如撞日。既然思念家人是病根,早點「喝藥」早點病癒。
眼看著奴才領命去了,皇貴妃還嘀咕:「都是一家養出的姑娘,差別也真夠大的,看看寶珠,有一說一,那性子多討喜!麗貴人思慮太重,偏她以為自個兒精明世故,實則闔宮上下都知她是個蠢貨,輕易不招惹她不過是拿不準富察家的態度。你說富察家對她好,沒見有人給她撐腰。你說對她不好,她進宮來帶了一匣子銀票。」
嬤嬤聽皇貴妃說完,笑道:「貴人哪能同九福晉作比?若福晉是那天上的雲,她不過是地上的泥……咱們貝勒爺氣運好,福晉是三十七年那屆秀女裡頭頂頂出挑的一個,當初董鄂氏還有兩分牌面,如今也泯於眾人了,所以說路遙才能知馬力,日久方可見人心,一時風光不算什麼,一世風光才是真能耐人。」
這話聽著就熨帖,皇貴妃最疼胤禟這個兒子,對他福晉也稀罕得不行,誰也不能說半句不是。
翊坤宮主僕二人聊得高興,前去兵部尚書府傳話的也沒耽擱,一路小跑趕到馬齊府上,他將腰牌拿給門房看了,又說明來意,立刻就有人上茶來,另有人去請福晉。
弄明白前因後果,馬齊福晉讓大管事先把人招呼著,她回屋換了身體面衣裳,都收拾妥帖才跟著進宮去,先去翊坤宮給皇貴妃娘娘請安,沒有任何逗留,跟著就去了永壽宮。
麗貴人見著她額
150.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