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徐佩蓉的房間,對她說道:「我出去一趟,大概夜裡回來。」
「嗯,小心點。」徐佩蓉轉過來點了點頭,繼續複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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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明市第二人民醫院的住院部和往常一樣,天一黑就變得異常冷清,探病的人都回去了,只剩病人和負責守夜的親屬或花錢請來的護理人員,大家像是約定好了似的,基本都不出病房,巡房的護士也很少從護士站出來,醫院裡仿佛連氣溫都比外面低了好幾度。
孫龍濤躺在病床上,腹部纏著繃帶,蓋著被子,不斷的**,他被鋼管刺穿,但失血不多,連汽車座椅一起被抬進醫院,經過了三個小時的手術,終於把鋼管取了出來,生命暫時沒有大礙,但需要留院觀察一段時間,兩個小時前已經從重症監護室里移到了普通病房。
床位緊張,他不得不和別人共用一間病房,雖然有隔簾,但是病房裡的氣味實在令人難以忍受,他已經處在崩潰的邊緣。
十一點整,護士們開始了今天的最後一輪巡房,順便替病人們拉好了隔簾,十一點十分巡房完畢。
孫龍濤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睡著,忽然聽到紗窗滑開的聲音。
這裡是九樓,整棟樓都沒有安防盜籠,也就是說建築物外面是平坦的,窗戶只可能由室內的人打開,問題是誰那麼有病,打紗窗打開來,就不怕蚊子咬麼?
病房的大燈光上了,但地燈還開著,能讓病患看清周圍的東西,睜開眼睛,孫龍濤剛想問是誰沒事開紗窗,右邊的隔簾就被掀開來,一個黑影來到床前,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你要是敢叫,我就立即殺了你,明白的話就點點頭。」顧七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孫龍濤急忙點了點頭。
他忽然想起了宋元從ktv包房離開的時候,曾經兩次和他說再見,第二次的時候十分鄭重,像是在說永別,當時還不明白是什麼意思,現在看來,宋元顯然是認識顧七的。
「告訴我,楊羽琪現在在哪裡。」顧七鬆開開手,看著孫龍濤問道。
「她……她受不了這裡的味道,回家了,你有什麼事?」孫龍濤壓低聲音,睜大眼睛看著顧七,滿眼驚恐。
「她托人向梁芳問好,於是有人托我向她問好,告訴她家的地址。」顧七冷冷的說道。
孫龍濤心中一驚,忙道:「我不知道梁芳的事。」
他知道楊羽琪的性子,自己表示過好感的女性,有好幾個都忽然消失了,甚至有自殺的,都是楊羽琪做的手腳,他也沒怎麼在意,沒想到這次楊羽琪故技重施,卻惹上了這麼個人物。
「我沒有你參與的證據,所以不是來殺你的,除非你想故意隱瞞,另外,我希望以後不會再見到你,一次,我扔鋼管的時候就不會瞄著你的肚子,而是腦袋。」顧七說著看了一眼孫龍濤的額頭。
「她可能不會回家,我可以幫你問問。」孫龍濤表現得異常乖巧。
「給你兩分鐘時間。」顧七說著走到病床的另一側,掀起隔簾。
他楞了,病床上躺著個滿頭大汗的人,鼻子用紗布裹著,同樣用驚恐的眼神看著自己,正是在電光巷裡被他打暈的那個矮子。
「你聽到什麼了?」顧七向石康問道。
石康用力搖頭,頻率極快。
「很好。」顧七又繞過他的病床,掀開隔簾,又楞了。
第三張病床上躺的是個梳著大背頭的人,膚色黝黑,胳膊和腿上都打著石膏,緊張的看著顧七。
這是在杉錦大廈遇到的那位金牙,只是現在嘴裡已經沒牙了。
「你聽到了什麼?」顧七又問,覺得挺有趣,這間病房裡居然全是自己認識的人。
金牙拼命搖頭,他的傷並不是顧七造成的,但和顧七有直接關係。
「很好。」顧七點了點頭,回到了孫龍濤所在的病房。
「找到了,她沒回家,去了極樂天。」孫龍濤放電話,立即報告。
「樂天是哪?我不認識。」顧七皺了皺眉。
孫龍濤哭笑不得,忙把極樂天的位置說了一遍,那是安明市最大最有名的迪吧,年輕人幾乎沒有不知道的,沒想到面前這位就是其中之一。
「很好,如果梁芳那邊再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