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悍的御獸武者甚至有著高出自身實力數層的等級。老頭兒沒有教給禹木什麼武技,只是每天讓他鍛體,說這是基礎。
「你出去闖闖吧,我這兒天天看你個木頭也有點煩。」
老頭兒偶爾也是冒出來有一句沒一句的話。
禹木也確實想去外邊的世界看看,他雖話不多,老頭兒也知道他滿腹疑惑,急著想去尋找答案。兩個人都沒多說什麼,打個哈哈,禹木就離開了。
「禹木······」
看著離去的背影和那「未名湖」,老頭兒眼中露出異樣的光,
「木?本該叫你禹墓的,這湖可是個墓湖,算了,木頭就木頭吧,叫什麼都一樣。參不透啊參不透哈哈哈」
離開的禹木,踏入山脈前,又回頭看了眼那墓湖,心頭恍然湧現無盡的不甘、悲憤,甚至能感受到來自湖底的波動,這感覺不是一次兩次了,他不想再逗留,快步走入山中。
不祥之地,老頭兒說這山脈的異獸頻出,且多很殘暴,會攻擊不速之客,武者到此地大多或死或傷,因此被叫了這麼個名字。禹木也只是接觸過挨著湖邊的山脈,並沒有走遠過,這次去奇濃嘉普的路上也不知道會遇見什麼異獸。離湖邊近一些的地方,腓腓會經常出沒,似狸似狐,脖子和背上長著長長的毛,通體藍色,這些腓腓雖然看著往往只有一兩隻,暗處卻不知道藏著多少,它們速度很快,也很有智慧。禹木可不打算跟他們糾纏,繞著路一點點在山中前進。
入夜是個危險的時間,禹木找了一個山洞準備休息一晚。老頭兒曾告訴他武者是可以凝練體內真氣,散發於體表形成氣衣的,氣衣通常是無色的,只有到達一定等級的武者氣衣才會有淡淡的顏色。禹木在老頭兒那兒得到過一套功法,老頭兒卻讓他離開墓湖後再練習,並說這功法本就是屬於他的。禹木知道現在的自己需要提升實力應對今後可能發生的一切,盤膝而坐,靜靜地運轉著功法,這功法運轉後體內一股充盈感不斷散發,禹木能感受到一絲真氣在體內的流轉。
此刻的墓湖,一改往日死一般地寂靜,那一塊塊怪石開始劇烈的搖晃,似乎要從湖底拔出。茅草屋裡熟睡的老頭兒察覺到這般變化後,冷冷地將木杖砸入地板,湖面的躁動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硬生生壓制了下去。
「沉寂了千年,現在還折騰什麼,這到底是誰在開老頭兒我的玩笑······」
老頭兒走出茅草屋,死死地盯著墓湖。老頭兒料想這變化定於禹木有關,他曾探過禹木的神識,那神識很微弱,但讓人感到刺骨的肅殺之氣,老頭兒看到神識中殘留的信息是一部功法,也曾試著運轉卻是覺得平淡無奇,想來能存於神識之中的功法必有玄機,就轉教給了禹木。
「活於墓湖,異樣的神識,異樣的功法,似乎還有什麼東西在他身體裡,這個禹木到底······」
「冥冥天機,窺天!」
老頭兒一改往日頹靡之態,身上散著七彩氣衣,抬起頭,雙目爆發出耀眼的光芒,須臾間又消散開來。
「這是要瞞天啊,哈哈哈哈哈。」
老頭兒已不是第一次窺伺天機,卻有一股力量排斥著他,想一探究竟也難進一步,無奈苦笑。
老頭兒數萬年前就在這山中,也不知活了多久,起碼比這墓湖來的早得多。
那天,兩界廝殺,神鬼隕落,暗無天日,漫天戰將就葬於湖中,老頭兒眯著眼悠哉地看著這天地變化,他不在乎兩界的鬥爭,倒是對這神鬼隕落之地有些興趣。這隕落神鬼之湖,縱是老頭兒有通天徹地的本事,卻進不去半分,直到戰後無數巨石插入湖中。此刻,老頭兒感受到禁制有些許變化,自由出入湖中倒是不再受阻礙,卻仍是窺不得這湖下的一絲玄機。老頭兒參不透的事情沒幾件,倒也是個懶散性子,參不透便參不透,獨自又躺著搖椅睡覺。
這萬年間,湖底偶爾也有些動靜,老頭兒一開始也有些奇怪,後來倒是習以為常了。
直到禹木從湖中出現,老頭兒嘴上雖是打趣兒,卻是動用神通細細審視著這個少年,本以為是復活的神族或者鬼族,卻察覺不出禹木是神體或是鬼體,平淡的倒像是一介凡胎。老頭兒教導禹木,讓他去歷練,也是想看看這個少年身上到底藏著什麼。老頭兒從來不怕被誰算計,哪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