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葉子抱了出去。
元元和童童進來看到我也是滿眼的淚,元元抱著我的胳膊小心地問:「媽媽好點了嗎?媽媽疼不疼?」
「沒事,媽媽都好了。」我握著他的手不肯鬆開。
剛才葉子雖然沒說我昏迷了多久,於我來說,重新醒過來就像一個世紀沒看到孩子一樣,怎麼看都看不夠。
「不要擔心。」我摸著他們的小腦袋,問:「媽媽沒事兒了,寶寶去睡一會兒,等一下再過來陪媽媽。」
兩個小傢伙兒眼睛都有點紅,一看就知道沒有睡醒。估計是知道我醒了,馬上就跑過來看。
「不,要陪著媽媽。」童童搖了搖頭,還是站在病房床頭上,一個勁兒的看著我。
我身體的知覺慢慢恢復了,覺得無處不在疼,每說一句話牽得嘴角疼得難以忍受。
「媽媽是不是很疼?」元元看到我的表情問。
「沒事。」我剛才知覺沒全回來,到了這會兒每說一個字都是疼的。
不由自主,我就伸手去摸自己的臉,一摸就嚇了一跳,左邊半邊臉包得跟粽子一樣。
「我的臉怎麼樣了?」我心一下懸空,驚聲問葉子。
她把我手從臉上拿開說:「別擔心了啊,都是表層傷,醫生說基本上都不會留疤的。」
「去看何叔叔了嗎?」我拉拉他的手,問。
「看過了,何叔叔比媽媽傷得得重,可能要過一段時間才能下床,我剛才和弟弟還去看了。」元元看了葉子一眼,認真的說著。
「寶貝,你說的都是真的嗎?」我有點懷疑。
「嗯。」他認真的點頭,乾淨的眼睛看著我說,「媽媽好好休息,何叔叔好了就能看到你,一定會開心的。」
元元最後一句話打消了我最後一點疑慮,心裡鬆了一口氣。他們又在床邊玩了一會兒,簡單說了幾句從日本趕回來的過程,然後葉子看到我神情有點疲倦了,笑著把兩個孩子領了出去。
我第一次真切體會到身體上的疲乏難以抵擋是什麼感覺,幾乎是在兩個孩子走出病房的那一刻,我就迅速睡著。
睡夢之中忽然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莫名一個激靈就醒了過來。人的身體有自我保護的應激反應,非善意的注視會讓被觀察者迅速發現。我就是在睡夢之中,覺得一直有人在注視我,才一下子從沉睡當中醒了過來。
我睜開眼看到了一對注視我的眼睛,那是何蕭。他看到我醒過來微微一笑說:「你醒了?」
「你在這兒做什麼?」我警惕起來。
「來探望你,順便和你談談。不過,看你現在的狀態,恢復得還不錯。」他自己拉過椅子坐在我身邊,伸手從桌子上拿起一個蘋果,施然削起皮來。
「你找我想說什麼?我們現在這樣不是拜你所賜麼?」我看到他滿臉的風輕雲淡,覺得氣不打一處來。如果我再在能動的話,一定會把手裡夠得到的東西全砸到他身上。
「不小心出車禍,與我有什麼關係?我那天忙得不行,何連成故意踩著我的底線,把於淼從外國接回來,我當天在和白露解釋,忙得焦頭爛額的。」何蕭看著手裡的蘋果,細緻削著皮,削過的皮打起卷垂在他手裡。
「你敢說這一切和你沒關係?」我反問,「寬寬的鑑定報告你沒動手腳?你沒故意在婚禮上先用鑑定報告讓何連成心神不寧,再用車禍引發他情緒失控?」
「他定力不夠,與我有什麼相干?再說,你沒覺得他在懷疑你嗎?要是他能肯定孩子是他的,任由誰拿出鑑定報告,他也不會懷疑一分。他心動,心一動就亂了。」何蕭還是那副施然淡定的樣子。
「寬寬你到底做了什麼手腳?」他提及寬寬,我就想到了他在何連成面前撕掉的那份鑑定報告書。
「我沒做手腳,就是拿了一份寬寬是何連成兒子的鑑定報告,準備去給你們送一份大禮的。誰知他會錯意了,把於淼接了回來。」他說著停下來抬頭看了我一眼,「我這個人最討厭被人威脅,馬上就換了劇本,把那個能證明寬寬是何連成親兒子的鑑定報告撕了。果然,他一下子就失了分寸。」
「何蕭,你真陰險。」我被他成功激怒。
事實簡單得可笑,他利用了我們之間那一點看似微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