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時,他們兩對過來對我再三感謝,說謝謝我帶了一個下午的孩子。
等到劉天把恬恬帶走,明明和我一起走在後面,她突然笑著低聲說:「說實話,你對劉天的信任讓我覺得驚訝,我對他都沒那樣過。忽然理解了,為什麼楚毅當時能騙你那麼久。」
我一怔:「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我多少有了一點識人的能力,知道誰是真心誰是假意。不過,咱們認識時間這麼久,我想我不解釋你也知道,我對劉天真的沒什麼。」
她點了點頭:「這些我都知道,你真的不用解釋。當初我嫁他的時候,就知道他心裡有你。只不過,當時覺得不管日久生情也好,還是相濡以沫也罷,他總能放下來。我呢,這一輩子也沒想著找到一個真正愛我這個人的人,我在這個位置上,又是家族唯的繼承人,跑到我面前獻殷勤的男人多了去了。劉天沒這樣對我,我一是覺得有一種征服的**,一是覺得他這樣的出身,必定不會是為了錢,心裡多少有些安全感。」
她一口氣說完,嘆道:「可惜,結婚不是湊合過日子。我們的生長環境和世界觀,又讓我們湊合不了,都不是湊合的人。一開始,我們的就都錯了。」
郭明明說完一笑:「要是我,遇到這樣的感情,一定不會那麼快做決定的。」
我理解她說的是我當時選擇了何連成,而沒選擇劉天的事。不由笑了:「我多數時候還是感性的,當時看的就是和何連成感情更深。對劉天,我一直都是朋友的心態。」
「媽媽,爸爸電話。」寬寬跑過來,手裡舉著我的手機,。
他打斷談話的時間正好,我抱歉地向郭明明一笑接了過電話。
何連成在電話里問:「準備吃晚飯了嗎?幫我打個包,我在趕過去的路上,可能趕不到飯點,你和孩子們不用等我,我到了以後直接去房間找你們。」
「好的,我們正準備去吃飯,遇到了沈末和郭明明他們,真是挺巧的。」我說。
何連成哦了一聲,補充了一句:「對了,剛接到消息,大姨媽那邊保外就醫了,據說已經到中國了。」
「啊。」我驚呼了一聲。
「你也別驚訝,我知道消息好像還是從何蕭那裡傳過來了,現在他的公司借白露的勢在風頭上壓到了我,現在已經被大姨媽為難了。」何連成說,「剛接到電話,我在想要不要主動和大姨媽聯繫。」
我一時無語了,想了一會兒才說:「你先專心開車,等一下見面再說。」
「嗯。」他應了一聲。
何連成的姨媽給我留下來的印象深刻,她獨斷獨行,所有的事都依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從不顧忌別人的感受。
從她的立場出發,她以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何連成好。甚至在最後,何連成不受控制想要恢復記憶時,她還做出那樣的事。
當她被被捕入獄並判刑以後,我心裡是重重鬆了一口氣的。否則,這個要錢有錢,有權有錢的女人,永遠就像生活在我們生活中的黑山老妖一樣,讓我做惡夢。
如今,她居然保外就醫了。
我對她,真的沒好印象。她對何連成所做的一切,讓我整整糾結悲傷了兩年,對她,我比對何蕭更加厭惡。
晚飯時間,大家在一個廳里,沈末出面訂的包廂,一共擺了三桌,每一個來的人都與沈末關係不錯,包廂里一片和睦。席間有人還起鬨,說什麼時候去沈哥的無名居擺幾桌,味道肯定比這裡強。一向不喜歡與人打交道的沈末,居然一反常態的同意了,而且態度還好得不行。
我眨了幾下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然後看到了沈末遞給我一個安心的眼神。
飯畢三個小東西因為折騰了一個下午都有點累了,我就藉此帶他們先離開,回到房間正巧看到何連成站在房間門口給我打電話。
孩子們都在的時候,我們兩個很少談工作,這是家裡的第一條軍規。
於是二人心照不宣,陪著三個小東西洗澡收拾,等到他們都睡了,我們才關好孩子房間的門,來到客廳。
他摸了一下肚皮對我說:「老婆,我餓了,中午就沒好好吃飯。」
我拿起電話打到餐廳,點了幾個菜讓他們送到房間來。
何連成解開領帶,把自己放鬆成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