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幾年,在用兵領兵方面並不遜於陸達,不過在朝中卻並不顯眼,這些年也一直被聖上留在京城,為聖上辦事。
可以這樣說陸坤既是聖上的看重的人,也是鎮國公府留在京城的一把尖刀,如今正是這把尖刀亮出鋒芒的時候。
讓蘇雲朵意外的是聖上親自點了寧忠平作為副押送官,協助陸坤押送戰備物資前往北邊城。
在戰報剛剛送進京城的時候,寧忠平就摩拳擦掌地前來鎮國公府,想通過陸名揚前往北邊城助戰。
雖說上戰場是武官積累戰功升職最直接的途徑,蘇雲朵卻不是很願意寧忠平上戰場,不過她更明白在這種時候,她是無法開口阻止寧忠平的。
所幸陸名揚知道陸瑾康將寧忠平調回禁軍另有用意,自不會直接將他送進援兵當中,似是無意地在聖上面前提起過寧忠平,贊他武藝超群,心細如塵。
聖上最是通透之人,自是聞弦歌而知雅意,親點寧忠平為這次戰備物資的副押送官,滿足他前往北邊城的心愿。
隨陸坤一同押送這批戰備物資的還有陸玉樺的夫君陳勉,鎮國公府的三公子陸瑾焙、四公子陸瑾粼,這兩位公子今年已經十七歲,也該是歷練的年齡。
在押送這批物資啟運之前,陸名揚將陸坤請進了鎮國公府的外書房,自是有些事情需要交待。
讓陸坤意外的是,外書房裡還有個人,這個人是鎮國公府的世子夫人蘇雲朵。
陸坤自認識蘇雲朵,雖說年長蘇雲朵一輩,卻因為蘇雲朵身上的品級比他高,故而陸坤微微一震之下,趕緊對著蘇雲朵抱了抱拳以全禮節。
蘇雲朵微微側了側身,只受了陸坤的半禮。
分賓主坐下,大管家帶了人送上茶水退下之後,陸名揚看著陸坤開門見山地說道:「今日請你來,是康哥兒媳婦有事要交待於你。」
陸坤心頭微驚,雖說早就知道蘇雲朵在鎮國公府的地位,卻沒想到男人的事她居然也能參與其中。
蘇雲朵沒有錯過陸坤臉上這一閃而過的神色,神色淡然,面上含笑直截了當地說道:「三叔經過燕山府的時候,會有人送一批藥材過來,屆時三叔只管接了一同帶去邊城。這是對接的令牌,三叔請收好。」
陸坤在他那一輩行三,蘇雲朵自是隨著陸瑾康稱他一聲三叔。
蘇雲朵說罷蘇雲朵將一塊鐵木做的令牌遞給陸坤,這塊令牌是蘇雲朵從葛山村進京時特地做了一對以防不時之需,如今還真是用上了。
這一對令牌一塊隨她進了京城,另一塊則留在孔老大夫手上。
蘇雲朵進京已經有兩年半多了,葛山村那邊藥材種植的面積一年勝過一年,雖說每年與北邊城的軍營交易的藥材數量不在少數,卻也存積下不少藥材,大部分由藥坊加工成了中成藥。
這次蘇雲朵特地給孔老大夫去了書信,信里自是細細地安排了這些中成藥的交接細節,當然葛山村屬於蘇誠志名下的產業,少不得提前與蘇誠志進行商議。
蘇誠志一心教書育人,寧氏在管理方面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天賦,故而葛山村的產業雖說在蘇誠志的名下,卻還是由蘇雲朵代為管理。
蘇雲朵剛向蘇誠志提出要將葛山村的存藥送往北邊城,蘇誠志二話不說就點了頭,甚至直接讓蘇雲朵無償捐獻。
蘇雲朵與蘇誠志再三商議,覺得這次還是由蘇雲朵出資向購置這批藥材。
在蘇澤軒幾兄弟長大之前,蘇雲朵覺得蘇家還是低調做人,待他們再長大些,再開始進行謀劃,反正以後機會有的是。
這批藥材在送到北邊城起到真正的大用之前,蘇雲朵並不打算對外公開。
雖說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可是最近鎮國公府因為「捐糧」已經再次站在了風口浪尖,在北邊城戰事沒有平息之前,蘇雲朵覺得自己還是低調些,陸名揚十分稱賞蘇雲朵的作法。
待這批藥材在北邊城大展身手,自然能給鎮國公府帶來更大的榮耀,作為藥材的提供方,屆時蘇家自然也漸漸地淝出水面,這種水到渠成的作法自然更能痛擊朝中那些總覺得鎮公府和蘇雲朵沽名釣譽的人的嘴臉。
蘇雲朵倒是沒想那麼多,她開始的時候,純粹只是想為北邊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