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東凌國的將士卻仿佛不知寒冷一般,硬是死守在明月城下,沒有退回已經被他們占領的勃泥城。
看著明月城外那一大片矗立在風雪之中的帳蓬,大皇子數次派人刺探,卻一次沒能如願,派出去刺探的斥侯有去無回,沒有一個有能力給他帶回有用的消息。
而大皇子的這些小動作,卻給了東凌國再次對明月城舉兵的藉口。
面對大雪下依然精神十足,戰意沖天的東凌國將士,大皇子幾欲崩潰。
這東凌國的軍隊到底吃的是什麼穿的是什麼,如此嚴寒之下絕然還有如此充沛的戰力,著實讓他既驚訝又恐慌。
而從東凌國傳回來的和談進程,更令大皇子不敢再輕舉妄動。
為了北辰國不被東凌國所滅,也為了讓北辰國有喘息的機會,北辰國最終與東凌國簽訂了和談條約。
看著幾十萬東凌國大軍冒著風雪有序地從明白城下撤回原本屬於自己的勃泥城的鳳凰城,大皇子幾乎咬碎了一口鋼牙,在心裡發誓有生之年一定要重新奪回勃泥城和鳳凰城,更要與那個讓他功虧一簣的陸瑾康一比高下。
對於這次戰事的失敗,大皇子與娜賽一樣都認定是是陸瑾康的緣故。
作為世代鎮守東凌國北邊城的鎮國公府,沒少研究北辰國的皇室,北圾國的大皇子自然也沒少研究東凌國和鎮國公府,自然知道陸瑾康早晚會成為東凌國北邊城的守邊大帥。
只要北辰國不滅,大皇子與陸瑾康總對戰的那一日。
陸瑾康自是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北辰國的大皇子給盯上了,不過就算知道他也不會放在心上。
他要走的路早就註定,他比誰都明白雖說北辰國割地進貢求和,但是以北辰國好戰的生性,北辰國這次吃了這麼大個虧,豈會心甘情願,或許五年或許三年,北辰國必定撕毀這份和談條約進行瘋狂反撲。
在這樣的大環境下,接下來的五年或者三年,既是北辰國修身養息恢復元氣的時候,自然也是東凌國和鎮國公府掌控並加固勃泥城防務的關鍵時期,但看誰發展得更快更穩固。
雖說和談之前誰也不知道如願讓北辰國將勃泥城割讓給東凌國,可是陸名揚在離開北邊城之前,卻已經與陸達商定了勃泯城的防務工作,其中陸瑾康給了很多有建設性的建議。
這些建議是他帶隊深入勃泥山脈面對各種困境之下的感悟。
如今勃泥城如願成為東凌國的國土,成為抵擋北辰國反撲的第一道防線,自然要重新進行嚴密的布防。
兩國和談結束,已是十月底,北方已然進入風雪肆虐氣候,不過這樣的氣候對於北辰國的人來說卻是司空見慣,自是自是無法抵擋他們返回的腳步。
和談剛結束,北辰國的和談官員就婉拒了東凌國聖上的挽留,執意離開東凌國京都返回北辰國,原本前來和親的娜賽最終也只得灰溜溜地跟著和親隊伍離開。
雖說知道娜賽翻不出什麼風浪,不過在得知娜賽離開,蘇雲朵還是鬆了口氣,被人盯著自己男人的感覺著實讓人不爽。
與往年一樣,進入十一月,蘇雲朵也就開始進入忙碌期,首先要面對的就是御潔坊一年的賬,雖說每月每季都會有賬進府,可是年底總賬還是讓蘇雲朵很是忙了些日子。
這日陸瑾康下值回來,看到蘇雲朵一邊埋頭算賬,一邊與丁嬤嬤說著府里的安排,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蘇雲朵發現陸瑾康回來,趕緊將事情向丁嬤嬤交待清楚,就揮手讓屋裡侍候的人都下去,剛伸手要侍候陸瑾康更衣,卻被陸瑾康搖頭阻止。
「這些賬冊交給賬房去核算便是,何必什麼都自己親力親為?總是這樣,若是哪一日你去了外地,難道這賬還要送到外地不成?」陸瑾康一邊自己脫去外袍一邊指著滿桌子的賬本道。
蘇雲朵先是微笑搖頭,轉眼似是突然發現了什麼,眼中帶著一絲訝異,直直地盯著陸瑾康道:「夫君的意思,咱們很快就要往北邊去了,這是打算將父親替換回來?」
陸瑾康眉頭微凝,默默地盯著蘇雲朵看了片刻,伸手將蘇雲朵摟進懷裡,淡淡地嘆了口氣道:「倒也沒那麼快,就將父親換回京,不過咱們去北邊是遲早的事,我剛才說那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