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見莊楠成了那樣,之前再多的氣,也消了,原來他真是奄奄一息,莫怪莊伯伯那天氣急之下做出了讓人憤怒之事。
她步伐輕盈的走到莊小梅跟前,皺著眉頭,搖頭。
唉。
輕輕的嘆息一聲,看來,莊楠他真是氣數已盡了。
「麗麗,要不,咱們再去求一下寧婉婷吧我想試一試,我真的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弟弟他就此死去啊。」莊小梅真情流露,她的眼眶中注滿了淚水。
「小梅姐,你是知道的,姑娘她性情是那樣的倔強,她說了不會治便不會來,咱們別為難她。」周麗麗面有難色,在恩人與莊楠的生死之間,她一直矛盾著。
「麗麗,算姐姐求求你好嗎。」莊小梅雙膝突然間跪了下來。
她的眼神瞥見爹正往這邊看來,只得做做樣子,要不然,她是不會向麗麗下跪的。
周麗麗被她的舉動給嚇著了,趕緊彎身將她攙扶起來,眼睛望向門外,沒有應答。
寧婉婷此時正在家裡,與吳承志商量著,她不想離開京城,可眼下連著他也勸她進山去躲避風頭,她只能離開。
她簡單的收拾過後,便領上包子,坐上他駕著的馬車,悄悄的出發了。
她不經意間揭開了馬車的帘子,儼然發現這街上,竟然隨處可見著一些痛苦的躺著的病人。
她一眼瞧出來,他們可都是瘟疫的犧牲品唉看來,會有更多的人會死在這場瘟疫中,她卻不能出手相救,她是怕給自己帶來麻煩
包子緊緊的挨著她坐,也隨著她的眼神看向外邊。
好多的叔叔伯伯他們躺在那呻吟著呢這都是怎麼了他自然是不懂啥叫瘟疫,只知道他們都像是快死一樣。
京城城門處,設了二道關卡,全是在檢查著進出的人流,有些,吳承志示意他們二人趕緊把帘子放下,他們現在手中還拿著陶青的畫,在對比著他雖然不認識那陶青,卻也聽到了些許的議論,覺得婉婷她長得太過標緻,還是少露面為好。
就在他們停下馬車接受檢查之際,一人騎著高頭大馬威猛的衝來,在他的身後還跟著幾名侍衛,十分的跋扈。
吳承志趕緊側過身體來,免得被那揚起的塵埃給染了眼。
寧婉婷抱著包子,安靜的坐著,聽從吳承志的安排,只管呆著,就怕出聲會引起外邊的人的注意。
吳承志天天出入京城,那些侍衛大多數都認得他,何況他之前聽從寧婉婷的話,隔三差五的,送一些竹筍給他們,也算是有一點兒的交情了,他告訴他們,今天大賣,想著再去進些貨回來,讓他們放行。
那些侍衛見是熟人了,而且他早上才回來,便直接讓他出去,連著馬車也沒檢查。
豈知,身後傳來一聲吆喝聲:「站住」這騎馬的不是別人,正是二皇子,他準備出城,便是想著瞧瞧這附近會不會有那抹瘦小的身影的出現,他這一路看到許多人都染了瘟疫,便想著以她當時的熱血衷腸,是否也會偷偷的出來醫治其中一些人
眼看自己昨天剛剛下了命令,讓侍衛們配合,務必得將那陶青給搜出來給承相一個交待,不想他們竟然連著馬車也不看一眼便放行,他是怒火衝天的。
吳承志並不認識這二皇子,是以他並沒有過於擔心。
可在見到侍衛們紛紛下跪,行參拜禮之後,他不淡定了。
他可沒忘了他們此次出城的目的,不正是為了躲避他的搜查嗎若他零點的是衝著婉婷而來,他們要如何是好
馬車內的寧婉婷也是大吃一驚,怎麼這麼巧偏偏就遇上了
「馬車上的人出來,接受檢查。」二皇子沒理會一邊跪著的侍衛們,直接命令。
吳承志朝著侍衛們看了一眼,此時他們自身都難保,哪裡還管得了他看來,他們只能自保多福了。
「回殿下,馬車內的是小人的媳婦與兒子,他們感染了疾病,小的正準備帶他們外出求醫,就怕這病會傳染,還望殿下諒解。」吳承志推託著,人也飛快的走回到馬車邊沿處,一雙眼警戒的瞥了二皇子一眼。
「本殿不怕,讓他們露個臉,且看是否與這畫中之人有關聯便成。」二皇子也非難纏之輩,他灼灼的目光緊盯著那道帘子,似乎有股強烈的感受吸引著他,他沒等吳承志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