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陌趕緊抱拳施禮說道:「參見掌門,拜見二娘。」百里遠擺了擺手說道:「免了。」宇文陌便和百里無雙一左一右站到了百里遠的身後。而花羨容則是冷聲說道:「怎麼?這大白天的帶著個帷帽,沒臉見人還是怎麼的?見到師姊在此,連聲招呼也不打麼?」
水含月聞言「唰」的一聲站起身來,嘴裡大聲喊道:「連你都有臉在這大街上拋頭露面,還有什麼人能比你更沒臉見人?」兩個黑衣女子聞言也早已經將右手按在了劍柄之上。千秋雪見狀冷聲說道:「月兒,你們三個坐到一旁,我們大人之間的事兒,你們不要管。」
千秋雪說完之後,便將帷帽摘下放到桌上。整個酒樓的人的眼睛瞬間不覺一亮,所有人都是嘖嘖稱奇。本來水含月和百里無雙已經是絕代佳人,清純脫俗似仙女下凡一般,而剛剛進來的花羨容顧盼生輝,更是獨具少婦特有的風姿。
誰知道千秋雪將帷帽摘下以後,整個大堂仿佛都被他的如雪面容給照亮了。只見千秋雪雖然已是四五十歲,但是看上去竟和水含月、百里無雙二人年齡相若,花羨容雖然也是如花少婦,如與千秋雪相比,倒像是長了一輩兒。
只見千秋雪臉上肌膚勝雪,晶瑩剔透,青絲如雲,彎眉如黛。一雙眼睛如兩汪清水,懸掛在一張櫻桃小口之上。眾人看看千秋雪,又看看水含月,倒是覺得二人長得何其相似,竟像是姐妹一般,從哪裡看都不像是師徒二人。
只見千秋雪冷眼瞥了一眼花羨容說道:「你我之間,糾葛甚多,既然你願意當師姊,那本宮叫你一句師姊又如何?怎麼?師姊這是做夠了宇文劍的二房,把他給伺候死了,又來做百里遠的二房麼?有你這麼個喜歡做別人二房的師姊,本宮的臉上怎會有光?你自己不覺得羞恥,本宮都覺得丟人,只能戴上個帷帽遮一遮羞了!」
千秋雪一席話說完之後,不僅花羨容花容失色怒不可遏,就連百里遠和宇文陌也都是臉色陰沉,陰晴難測。只見花羨容一張俏臉氣得鐵青,說話聲音都變了聲。驀地花羨容將手中花色鐵傘一抖嘶吼道:「好你個小浪蹄子,敢在這裡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撕爛你的臭嘴!」
千秋雪冷笑一聲說道:「我看你還是省省吧,自己不知羞恥,朝三暮四,心裡想著念著的都是怎麼做別人的小老婆,這傘劍上的功夫也不知道你能剩下多少,還敢在本宮面前大言不慚麼?」水含月聞言拍手叫道:「師父說得對!師父罵得好!」
花羨容氣急敗壞,千秋雪剛剛說完,便將鐵傘一抖,徑直朝著千秋雪而去。千秋雪頭都沒有轉,看都沒看便揮出一掌,強勁的掌風帶著玄冰真氣迎向了鐵傘。祁連劍派一眾人只覺得忽入冰窟,連牙齒都不由自主地打起顫來。
百里遠見狀雙臂一展將宇文陌和百里無雙擋在身後,嘴裡叫了一聲:「玄月寒冰掌!大家小心,速速退出門外!」祁連劍派眾人聞言,都紛紛跑出了大堂。
大堂里的食客,看到這滿屋子的絕色美女,都忘記吃了吃肉喝酒。後來又見到兩個仙女打起架來,本來還想看上幾眼,但是見到祁連劍派的人都跑出去了,也不敢再繼續看下去,都起身擠向了門外。
「嘭」的一聲,千秋雪的掌風和花羨容的鐵傘相撞,將花羨容的鐵傘逼了回去。花羨容左手持傘,右手拿著傘柄,「唰」的一聲抽出了一柄長劍,然後左手將鐵傘在手中轉了幾圈,「啪」的一聲打了開來,旋轉著奔向了千秋雪。而右手的長劍也是一抖數個劍花,朝著千秋雪的面門而去。
千秋雪左手將水含月和其他二位黑衣女子擋向身後之後,右掌打出一掌,迎向了的旋轉而來的鐵傘,而左手食中二指一併,夾向了花羨容刺來的長劍。
只見那鐵傘被千秋雪掌風掃到,改變了方向,徑直地朝著大堂頂上的燈燭而去。「嚓」的一聲將樓頂掛著的巨大燈燭削斷,「咣當」一聲,掉下的巨大燈燭砸到了下面的桌子之上。
而正在此刻,又是「叮」的一聲,千秋雪的左手食中二指正好夾住了花羨容的劍尖,而後向左一扯,右掌朝著花羨容一掌打去,嘴裡冷說說了句:「撒手!」
花羨容劍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