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是想譁眾取寵,給你個下馬威的,結果讓你一頓說,整的他腦子都亂了,沒辦法,只能說佩服你了。」
「他不是什麼高手,只不過是個研究易學文化的文痞而已」,我說,「他學了一點八字,花錢送禮當上了本地易學研究會的副會長,靠著這個虛名,忽悠了不少有錢人,睡了不少小姑娘。他怕我說穿他,所以才主動說探討易學,為的是保全自己的臉面,至於是不是佩服我,那都是虛的。」
秦虹一皺眉,「就他?長得那麼難看,那麼猥瑣,還能有女孩子上他的當?」
「你們這個年紀的孩子,好奇心重,稍微見個懂點八字的人就以為是高人,被他騙有什麼稀奇的?」
她不愛聽了,「哎,你別一打擊一大片,什麼我們這個年紀的孩子?我都十九歲了,是成年人了好不好?再說了,我像那麼好騙的人麼?」
「你當然不好騙,我說的是那些好騙的」,我打開泡麵,喝了口湯,拿過紙巾擦擦手,「楊子晴到了!」
「她到了?」秦虹看看表,「還差十分鐘呢,再說她也沒打電話呀。」
正說著,她電話響了。
我一笑,「這不就打了?你接吧,我去洗個手,咱們下樓!」
楊子晴明顯沒睡好,一見面,她又一次面露愧色,「錦爺,我……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跟您說了……」
「那個女孩也在路上,是吧?」我問。
她低下頭,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錦爺,您別生氣,我想好了,如果您不願意管我家的事了,那咱們直接回北京。家裡的事讓那個女孩辦,您幫我去看看我北京的房子,該給您的紅包我一分也不會少。」
秦虹一皺眉,「你的意思,你家老爺子決定讓那個女風水師來辦你家的事了?」
「不是,我爸的意思,是讓錦爺和那個女孩都去家裡」,楊子晴說,「他說兩個人總能分出個高低,誰更厲害,這事就讓誰辦。」
我笑了,就知道老頭會這麼決定。
「錦爺,我知道我爸這做法挺不合規矩的……」楊子晴為難的看著我,「咱們是朋友,您不用顧忌我的臉面,如果您不願意去,咱們這就回北京。」
我微微一笑,「沒什麼,走吧,去你家。」
楊子晴一愣,「真的?」
「當然」,我說完,繞過她,帶著秦虹向門口走去。
楊子晴愣了一會,幾步追上我們,感激的看著我,「錦爺,謝謝您!」
我微微一笑,心說那丫頭都不介意,我介意什麼?我們是賺錢來的,又不是鬥氣來的,既然楊老頭想讓我和那姑娘比試一下,那就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吧。
秦虹有點小興奮,她似乎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我虐那個白淨的女風水師了。
誰虐誰不好說,不過如果能遇上一位高手,切磋一番,也是極好的了。這個圈子很小,風水師都很孤獨,若能藉此機會交到一個朋友,那也值了。
我們上了楊子晴的車,駛出停車場,向楊家駛去。
楊家大宅在濟南郊區。
一個多小時後,我們到了。
巧的是,那個女風水師也同時到了,她乘坐的是一輛黑色奔馳,開車的人是楊子晴的哥哥楊子笙。
我們幾乎同時下的車,女孩跟卦上看到的一樣,皮膚雪白,短髮,嘴唇很薄,眼睛不大但很有神,自有一股凌人的氣勢。她了我一眼,嘴角一笑,來到我身邊,大方的沖我一伸手,「您好,杜若男!」
「吳錦!」我握住她的手。
女孩一愣,「吳錦?北京的錦先生?」
我也一愣,「杜小姐知道我?」
女孩不笑了,低頭沉思片刻,沖我一抱拳,「晚輩不知道楊家請的是錦先生,多有得罪,還望您見諒!既然您來了,那這件事我就不插手了,改日去北京的時候,一定登門拜訪,那時再向先生討教!」
她轉身回到奔馳前,開門就要上車。
楊子笙愣住了,趕緊攔住她,「杜老師,您這是幹什麼?」
杜若男看了我一眼,「我不是錦先生的對手,有他在,這件事你們不需要找別人。楊先生,請送我去機場吧。」
她上車,關上了門。
05 錦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