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深情表述了他的心聲。
「對於我來說,你就像是春陽暖風中的風箏,你渴望自由,渴望隨心所欲,沒關係,我都隨著你。
我由著你飛,可你早晚會有累的時候,不管那個時候是什麼時候,只要你抖抖心弦,我就會將你重新收回、擁在懷中、再也不分開。」
這番言詞他說的淚花隱現,讓我感動,可是時過境遷,卻不能讓我傾覆了。
我們彼此說不動對方的心,只好又一次無果分開,雖然我很想要藺繼相離開這個是非的暗涌殺機之地,可是我卻不能強迫他走,何況他的心中除了我,還有他那無法排解的仇恨。
各有各命,藺繼相的命會歸往何處境呢?我真的不想他很慘的死去。
洛蔥從齊國坊回來後就在發呆的我身邊一再的欲言又止,我雖然懶得動彈,可是我感受的到她的情緒,知道她心中有事,於是叫住她,主動讓她說了悶在她心口的話。
「憋著很舒服嗎,有什麼話還不能跟我說的?」
我激將的法子很管用,而且洛蔥也實在想說,於是她顧不得一直顧及的我的心緒,將請求說出了口。
「夫人,假侯爺問過奴婢多次了,說是想在夫人妥當的時候見過夫人。奴婢知道夫人未能恢復此前的記憶,假侯爺也知曉,他說沒有關係,只是多年未見,想要看看您而已。」
細想想,一味的躲避也不是辦法,就是我不見田田溪的家人,田田溪的家人也有權利見見田田溪的面貌的,我不能太過由著性子來了。
「那就請假侯爺來內宮坐坐吧。」
田田溪的外祖公、也是田田溪的二爺來的時候還帶著一對中年婦女,雖是在齊國只是匆匆見過面、時隔多年不曾再遇,但我想也想得到來人是田田溪的父母,故而在洛蔥悄悄對我匯報田假三人的名號時,我很快便投入到了狀態中。
「給溪夫人請安,溪夫人福祿永享,母子安健!」
田假三人說著就要拜會,被我使勁拉住了。
「假侯爺乃是王爺爺昆弟,田田溪之外祖,怎能對田田溪下跪呢,快都起來坐吧。」
我招呼著田假三人落座,只聽得田假感嘆著說了話。
「淄博已克,王兄駕崩,哪裡還說什麼侯爺,而今所有權勢都是秦國的,你乃咸陽城七子夫人,受禮應當。」
雖然應當,可是我受之有愧啊。
「此處沒有外人,不談什麼應不應當,我雖說忘記了不少的人,但你們長輩就是長輩,只管繼續把我當做小輩即可。」
既然都說不用客套,那我也不客套了、半真半假做起田田溪的身位來。
「咱們的田田溪還是沒有變啊,依然那麼的乖巧善良、處處為她人著想。」
田假對著田田溪的父母誇讚道。
我虛心笑了笑,歉意滿滿地轉移了話題。
「我可不經夸的,你們還是別說我了,倒是說說你們吧,來咸陽這麼久了,可有不妥的地方?」
都是田田溪的家人,我替她盡孝應當,故而我問起了他們的起居狀態。
異地初見,我又是秦國的王妃,所以田假先是唱了高調的肯定之言。
「秦王厚待齊國田氏,一應人等皆已妥當安置,溪夫人莫要掛心,今日來,首要的便是慰問溪夫人的身子和小公子的胎像。」
首要的?這麼說還有順帶著次要的了?
「我一切都好,外祖公有話便直說吧。」
我喊了「外祖公」而非「假侯爺」,為的就是他趕緊說出「次要」的話來,因為我知道看我是次要的,他下面要說的話才是他最想說、我也最該聽的。
見我不繞彎子,田假也順水推舟地說了些心裡話。
「那,咱們一家人不說外道話,我就明言了。
我們來咸陽城也有些日子了,說到底都知道是來做什麼的,故而也無從挑剔什麼,然而秦人也就罷了,那些個早來的異地人,仗著有人撐腰,可是不少的得意,弄得咱們的族人明氣暗虧的吃了不少。
這些不算,他們還言曰溪夫人從未將田氏族人看在眼中,是故我們才入駐日久卻只有洛蔥丫頭照應…哎。」
要田假一個在齊國驕橫慣了的大男人對我這麼一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