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步講,只要嬴政需要我,只要對嬴政本身沒有傷害,我即便是粉身碎骨、也會想著盡力達成嬴政的所願的。
「謝李夫人關懷,奴妾一切都好,會記著李夫人的教誨、照顧好皇上的。」我婉言拒絕。
雖然都是旁敲側擊的在表明心意,但是各自立場一出,李夫人和我還是彼此心生了許多的不滿,不過好在原本也不是很滿意,故而也都怨怒於心間、勁兒使在暗處了。
「日子還很長,期間的各種事宜也尚且需要磋商,溪夫人但且準備著,各種準備都做些,莫要不通變些什麼了。」
聽是安慰的話,可是我心中知道,她讓我準備的還有另外一種可能:隨時準備我會被嬴政丟下、或者是被通知跟某個王妃一起同行服侍嬴政。
我不想要服氣於李夫人的挑釁的,但是想到我心裡在謀思割捨不下的麗風的事情,我忍氣吞聲跟李夫人服了軟。
「喏。」我微笑,欠身。
聽我應得爽快,李夫人多了心思,她瞪目看我,道:「你是覺著本宮會做不到提點之測、讓你白白準備了變數之心嗎?」
我自然不會這麼覺著,世間事瞬息萬變,即便是嬴政決定的事情,也不敢說萬無一失便能實現的,何況李夫人是有心搗亂,我能夠做的,只是坦然的知天命、盡人事而已。
「奴妾是想跟李夫人言談麗風的事情罷了。」我妥協道。
面對我的服軟主動,李夫人輕挑雙眉、尖銳了音色。
「麗風?皇上特許她獨居一宮,享受封號公主的特權,外政不涉及她一絲一毫,她有什麼讓溪夫人如此放心不下的?」她好奇的看著我。
獨居一宮,是因為沒了母妃和親弟弟;
享受封號公主的特權,是因為偌大的宮殿需要不小的開支,而麗風一個公主的俸祿難以維持生活;
外政齊地的風波不涉及到她一絲一毫,是因為她只是嬴政的女兒而已、齊地的人她都不識得幾個;
如此低估處境,李夫人倒覺著是無上的好。
不能跟她辯駁是非好壞。我掩起心中所想,將我的問題拋了出來。
「麗風年歲佳華,到了該婚配的時候,奴妾是想要跟李夫人問問。可有將麗風婚嫁的事情排上日程。」配笑著,我希望能夠讓李夫人多考慮些我的提議。
嬴政要出外巡行,一去便是不短的時候,這巡行前的政務巡事準備、巡行後積壓的待處理國政瑣事,說不得要耗上個一年半載了。其餘有母妃的公主有人操辦、精心尋到合適的人選請恩賜婚便可,可是麗風的年紀卻得不起有人想起為她操心的時候了。
宮中事務繁多,莫說是李夫人,便是換做是與魚夫人無冤無仇的人,要她主動想起為麗風尋個如意郎君也是困難的,更別說而今掌宮的李夫人懊惱著當初與她同宮而居的所有人了。
我的問話讓李夫人不悅了臉色,我知道,她既不想為麗風操勞、可她也不希望有人謀測這些事情在她的權力之上,是故聽到我要給她「添麻煩」,她語氣很是難聽。
「晨曦還沒有著落。她著什麼急啊。」她厭惡著說。
晨曦的確年紀快過雙十了,因為趙夫人宮中先後歷經了喪子、入地牢、卷命案、被賜死等等重大事件,作為母妃的小棉襖,要強的晨曦算是為了守護望蔭宮不離母妃左右、以至於現在倒是有些耽擱了。
晨曦的事情我更不好插嘴了,而且眼下也不是討論這些話的時候,作為一個閨中女兒,尤其是封建大秦的公主,我要趕緊消除李夫人口無遮攔對麗風說出的惡言影響才好。
「並非她著急,是奴妾覺著她年紀到了正好的時候,想著如若李夫人剛巧有了好才俊適當。才子佳人的配一配正好。」我的配笑愈發濃烈了。
想要擠出些笑意給李夫人示好的,可是我的笑看著李夫人的眼中、卻是得意加嘲諷的派頭了。
「溪夫人真是忙啊,既要照顧皇上、又要分管宮中事務,你還想要做什麼?」李夫人陰陽怪氣地挖苦我道:「知道你溪夫人得寵有本事。好啊,有本事你都自個兒去做好啦,本宮做掌宮、可不是為了讓誰都活的滿意的。」
這話說的毫無道理,即便是我在多管閒事給麗風謀取幸福,可我所言也沒有錯啊,麗風的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