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見一聲咳嗽聲，想起牛效君還在身後，趕緊讓開一條路，做一個請的手勢。
「牛總，您裡面請！」
牛效君雙手背在身後，大搖大擺的走進去。
走進門，卻不再走了。
她輕輕咳嗽一聲。
「咳」
四下一片安靜。
她皺起眉頭，又重重咳嗽一聲。
「咳咳！」
前台小芳一臉疑惑的看著牛效君，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
牛效君看一眼，心裡罵一聲娘，快步離開了。
真是瞎眼的東西！
整個橡樹只知道秦總，不知道牛總了！
也不知道夏寧她每天看著手底下的人一天到晚對著秦尋歌功頌德，怎麼忍受得下去得？
還非要給這孫子那麼多股份，那麼多利潤？
乾脆整個公司都給他算球！
牛效君走進公司。
秦尋為了避免牛效君尷尬，影響後續的簽合同，開影視公司。
他留在前台教訓小芳。
「你呀你，不認識牛總？」
小芳說道。
「我認識啊！」
秦尋一驚。
「你認識，你不喊一聲牛總？」
小芳一本正經的說道。
「我只是想要向秦總表忠心，如果牛總要排擠您，我一定堅定地站在您身邊。」
「萬一你被擠出公司，您一定要記得帶我走。」
秦尋：「」
「本來牛效君沒想要擠走我，看你這態度怕是都要把我擠走了。」
他長長嘆一口氣。
他今天不給牛效君甩臉子了，沒想到公司里的人替自己甩。
可別影響我忽悠她給我當公司法人。
牛效君走到辦公室，站在入口，聽見公司里一陣噼里啪啦的鍵盤聲。
竟然沒有人偷摸著說話。
也沒有人摸魚。
精神面貌比之前好得太多。
她有些驚訝。
難道一個星期上四天班的吸引力這麼強的嗎？
就這麼珍惜這份工作？
我這個整天不上班的人完全體會不到這種心情，真是遺憾啊！
牛效君咳嗽一聲，見很多人抬頭看她一眼，又低下頭繼續工作。
似乎沒看見她似的。
她有些自討沒趣，走到總經理辦公室門口，一推門走進去。
就看見吳雨站在門口，看著她臉上帶著一臉戲謔的笑容，壓低聲音說道。
「牛哥，你咳破嗓子都沒人理你哦。」
牛效君關上門臉色很不好看。
「要你管！」
她指著坐在辦公桌後面的夏寧，說道。
「人家公司的真正總裁都不在意，我一個冒牌的又需要在意什麼呢？」
夏寧從電腦屏幕後抬起頭，看著牛效君和吳雨，笑著說道。
「營銷公司，算得上是一個知識密集型的公司。」
「我們的公司文化，不提倡那些人情世故，阿諛奉承，留下的都是一些實幹，能幹，正直的人。」
「都是一些知識分子，有幾分文人風骨。」
「他們不跟我們牛總打招呼，是正常的。」
話音剛落。
就聽見門外轟隆隆的聲音響起。
「秦總，您可算回來了！」
「您今天遲到一分鐘，可把我一顆心給糾結死了，生怕您有個頭疼腦熱。」
「秦總，我這次去旅遊看到一塊賭石與你特別有緣，買下來專門送給你。」
「秦總，我媽做了幾罐酒糟魚，我一個人吃不完，您帶三罐回家吃。」
「秦總」
秦尋臉上笑嘻嘻，心裡媽賣批。
媽的！
剛才牛效君進來一個個跟太平間的屍體似的。
我一進來，你們又跟小姐見了嫖客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