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一起來的東郡,這些你以為我都不知道嘛!」
所以說人家想找你麻煩的時候,總是能找出些似是而非的理由。
蓋聶衛莊的事且先不說,田猛的死現在確實是扣在他倆頭上,而且他倆也確實和墨家有千絲萬縷的關聯。
但高漸離去見田言顯然沒有任何問題。
人家是來調停農家內鬥的,肯定每個堂主都要儘量見面聊聊,你田虎只是六堂堂主之一,還不是俠魁呢,管的倒是挺寬。
高漸離也是直言不諱的回應道,「墨家此來居中調停,自然要和農家各堂溝通,絕無它意,更不可能私下與任何一堂單獨結盟。」
高漸離這話說的也是巧妙,保證了不會私下和農家某一方勾連。
那如果找到了另一位傳承人該怎麼做呢?
可以公開結盟啊!
理由也很充分——人家是前任俠魁田光選中的繼承者,墨家這是在支持田光俠魁的遺志,絕無私心!
你們信不信我不管,反正理由是有了。
拋開這種可能的後續發展不談,高漸離的回應本身是很有道理的,田虎也沒什麼可以反駁的話語。
所以他選擇不講道理:
「上次是你們主動找上來要合作的,現在我答應了,你們如果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就是不給我面子嘍!」
不給面子,那我可就要發飆了!
操著一口寧王的語氣,田虎直接威脅起高漸離二人。
大鐵錘這個暴脾氣徹底忍不住了,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怒喝道:
「我們是來勸你們不要打,不是來幫忙打架的!」
田蜜見狀也跟著站了起來,操著酥媚的語氣安撫道,「鐵錘大哥別發火,小妹給你消消氣。」
說著,她朝大鐵錘吐了一口煙氣。
大鐵錘急忙扭頭躲了躲——既是不習慣田蜜這種做作的姿態,也是擔心她吐氣有毒。
他雖然大男子主義,卻也不至於瞧不起所有女人,田蜜這種人物肯定不止靠一張皮相坐穩今天的位置。
大鐵錘也是老江湖了,該有的防備之心不會少。
高漸離這時打算對田虎曉之以理,「農家內鬥,顯然是有人刻意挑唆操縱,如今當務之急是查清楚幕後黑手的真正身份,還望田虎堂主三思啊!」
田虎對此很不耐煩。
他只是做事比較衝動,不喜歡算計太多,不是沒腦子。
這些事不需要高漸離一個外人來提醒他,他很清楚背後有問題。
但那又怎麼樣呢?
最重要的,最首要的,還是先奪下俠魁之位。
當不上俠魁,其他一切都是空話。
「提醒一下,我田虎只認兩種人——不是朋友,那就是敵人!」
高漸離還是不願意撕破臉,竭力的試圖緩和矛盾:
「墨家不願與農家任何人為敵,如果田虎堂主嫌我們多事,墨家可以就此退出。」
田虎聞言不由仰天大笑,笑聲中滿是嘲弄。
這種鬼話糊弄小孩子還差不多,真放了高漸離和大鐵錘,誰知道他們會不會轉頭直接改投朱家那邊。
他肯定是要在今天,徹底一絕後患的!
正好這時候,田仲趕回來了,剛到大門口,掃了一眼屋內劍拔弩張的局勢,立刻明白這是談崩了。
他立刻朝田虎使了個眼色,示意自己早就做好了安排——這種算計人的事田虎一般都是交給他做。
得到了確認的田虎不再廢話,厲聲喝道,「既然來了,想走可沒那麼容易!」
「敬酒不吃,那就只能吃罰酒了!」
話音落下,虎妖目露凶光,發出一聲咆哮,啞奴雙手上悄然出現長刺,金先生的手也按在了劍柄之上。
田蜜腳下輕點,幾個妖嬈的轉身就從大鐵錘身邊閃開,拉開了距離的同時還不忘吐出一口紫煙,煙霧中裹挾著大量的銀針。
不過動作最快的肯定還是田虎,他第二句話沒說完,手掌就先拍在了桌案上,將桌上的酒爵震飛,抬手一掌將之拍飛向高漸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