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權與強拳,某種意義上並無區別。
嬴政不喜歡有人挑戰他的政治權威,但他並非是不願妥協的人。
他,從來都是秦國最具有政治智慧的人。
古尋想了想,問道,「那你有什麼想法?」
「我嗎?」張良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古兄打算什麼時候動手?」
「明天羅網這兩個字就會暫時和桑海絕緣了。」古尋回答了張良的問題,也知道了他的答案。
一樣是靜觀其變。
只要古尋肅清了羅網,短時間內小聖賢莊自然就會安靜下來。
看來儒家是真的不好出招。
「有沒有覺得自己和過去的韓非感同身受?」古尋突然笑著調侃了一句。
作為先秦七子的韓非,縱有滿腔抱負,在受到國內重重掣肘的情況下往往也是無力施展。
若不是古尋幫他強行破局,哪怕是想對付夜幕那幾個臭魚爛蝦都得機關算盡,費盡心思。
而今日的張良,恰如彼時的韓非。
甚至他受到的掣肘更多,更重,面對的困境也更難,更廣。
作為儒家弟子,想對付身為皇帝的嬴政,這簡直等於戴著鐐銬掛著枷鎖,在雷區肆無忌憚的蹦迪。
面對古尋的調侃,張良無言以對,只能聳了聳肩,苦笑一聲。
接著張良轉移話題問道,「大澤山的新消息,古兄有了解嗎?」
古尋搖了搖頭,「沒有,暫時不想聽那邊的事了。」
該做的都做了,農家結局如何隨它去吧。
反正,離了農家地球也不是不轉。
張良聞言笑了笑,說道,「農家的事上面,衛莊兄和蓋先生似乎會和農家大小姐田言產生一定程度的分歧。」
「嗯」古尋努了努嘴,反問道,「你覺得這對農家是好是壞?」
「不會是好事,但也不會讓局面惡化到哪裡去。」張良立刻給出了答案。
古尋點點頭,「那不就沒關係了嗎?」
「所以這一點並不重要。」張良回應道,「重要的是,掩日在大澤山現身,而且似乎在針對章邯將軍。」
「掩日」古尋念道了一遍這個名字,「羅網在大澤山還真是百無禁忌,一點都不掩飾了。」
「行走於陰影之中的殺手,天然就有一層遮掩。」張良輕笑著提醒道。
羅網不是不遮掩,只是不怎麼遮掩。
古尋扭頭瞥了他一眼,已然明白張良提起大澤山情況的目的了:
「你是想問我,掩日的事吧?」
「這位天字一等的情報太少了,即使是流沙的資料庫中對他也記載寥寥。」張良無意掩蓋自己的目的,坦然點頭道。
流沙都沒有掩日的情報,基本上其他組織也都不會有。
張良想要多了解這位天字殺手的情報,就只有看看古尋會不會藏著點私貨了。
「掩日」古尋再次念叨了一遍這個名字,回想起不久之前在機關城中的經歷,沉吟少頃後說道,「掩日換人了。」
「換人了?」這個消息讓張良有些錯愕。
他猜到古尋會有一些私密情報,但沒想到是這種情報。
「古兄你知道掩日的真實身份?」
古尋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我上上次和掩日有接觸,已經是很多年前了。」
「文信侯呂不韋倒台後,趙高重組羅網,招攬來新一代的掩日後不久,我和他有過一些非常間接的接觸。」
「我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只能確定他不是我認識的人。」
「那人換了的意思是?」
「我上次和掩日接觸,是在機關城。」古尋解釋道,「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曾和我擦肩而過,而我發現,掩日的氣息變了。」
氣息變了,人自然就不是原來那一個了,這是毋庸置疑的。
當然,是有辦法進行欺騙的,但能騙過古尋的張良印象里,只有黑麒麟勉強可以做到,而且只是很短的時間。
當然,掩日換人了這事雖然讓人驚奇
第一千七百二十五章 這才真是真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