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
「嗯。」
……
……
夜。
大將軍府。
華麗,堂皇,這是此時府內唯一的場景。
地面鋪著一條曠闊連長的紅毯,一直從門口延展到最深處,紅毯兩邊每隔著幾步就點著一支燭台,燈火輝映,明亮無比。
半空之中,飄絮般的紅菱無風自動,種種華貴的裝飾就是比起王宮似乎都是分毫不差。
然而這只是大將軍府非常平常的一個晚上。
姬無夜和翡翠虎坐在桌案兩側,一邊談論著事情,一邊享受著飄香的美酒。
翡翠虎有些艱難地從地上站起來,他挺著一個大肚子,走到姬無夜的身邊,給他斟滿酒。
「將軍看起來似乎心情很不好。」
姬無夜猛地將手中的酒樽敲在桌上,清冽的酒水頓時灑了出來。
「還不是這個韓非,壞了我的好事。」
翡翠虎樂呵呵地說道:「這次只是韓非的運氣好。但是不代表他的運氣一直會這麼好,以將軍的手段收拾一個韓非還不手到擒來。」
姬無夜緊握著酒杯,卻是沒有心情下口。
「韓非不是最關鍵的,我擔心的只是那個人。「姬無夜的聲音變得有些幽深,」老虎,你還記得幾年前那個闖進將軍府的那個人嗎?」
「那個人也來了韓國?」翡翠虎端著酒杯的手突然抖了一抖。他當然記得那個人,那天的事情仍然是心有餘悸。那是一個無法無天的狂徒,一個人闖進將軍府,卻沒有人能奈何他。
「嗯。」姬無夜沉聲道:「而且他似乎有幫韓非的意思。」
「這……」
「……」
「沒有必要擔心他。」
這時,一道聲音突然響起,聲音有些低沉,聽在耳中不知不覺讓人有一種透骨的寒冷。
空中的紅菱劇烈的凌舞,與此同時,明亮的燭火驟然熄滅。
視線變得有些昏暗,府內的一角,血紅色的長袍詭異出現。
翡翠虎臉上的肥肉一抖:「侯爺,您來了」
冷哼一聲,姬無夜皺著眉頭看過去:「你不用每次都這麼裝神弄鬼吧。」
「我不喜歡太亮的地方。」白亦非背對著兩人,「夜幕,本就屬於黑暗。」
然而姬無夜在意的是另一個問題,他問道:「你說沒有必要擔心他,是什麼意思?」
「他不會插手我們和韓非之間的事情。」
「你怎麼知道?」
白亦非道:「因為,他昨晚來找過我。」
姬無夜詫異道:「你們認識?「
「他曾經去過百越。」
對於百越的一些內情姬無夜是知道的很清楚的,他猛地站了起來:「他就是當時的那個人?」
「嗯。」
姬無夜有些遲疑的問道:「當初百越的寶藏真的就那樣憑空消失了?」
翡翠虎聽到這裡也貪婪地搓了搓手:「是啊,那可是好大一筆財富。」
白亦非走到一旁坐下,輕緩的紅菱擋在他的身前,使得他的面貌模糊不清。
「那不僅僅只是一筆財富,裡面藏著的東西,涉及到很多人。」
姬無夜眯起眼睛說道:「可是它就這樣詭異的消失了。」
「寶藏並不重要,該它出現的時候它自然會出現。「白亦非說,「而現在我們有更有趣的事情去做。」
對於韓非和流沙做出的事情,白亦非僅僅只是把它稱之為有趣。
而沒有了玄子燁的威懾,姬無夜也根本不會把韓非放在眼裡,他一口將手中的酒水飲盡,然後摔在地上,嘴角勾勒出陰狠的笑意。
「的確是有趣的事情。」
白亦非站起來,紅菱忽然飄散而開,英俊但是蒼白的面龐暴露出來,他向著外面的方向走去,血紅色長袍下,銀白色的軍靴亮得刺人。
「這麼多年,在韓國,我們就是法,而現在卻有人想要在這裡建立新的法。「
」遵守規則的人妄想要制定規則,不過這也並不算是什麼壞消息。我們正好需要這樣的挑戰者,這一定會是一場非常有趣的演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