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遵循自己的記憶，將一個個至今讓她念念不忘的人說出。
「拜見太后。」
「見過太后。」
「參見太后。」
……
凡是被趙姬點到名字的貴婦，皆機靈的離開人群，嘩啦啦聚攏一團，齊刷刷跪倒在地。趙國已亡，這些貴婦多半與娘家斷了聯繫，夫君的產業也大半被沒收，日後的生計成了問題。若趙姬念在過往情分上，給她們一份財富，乃至留在身邊做個玩伴，就用不著為生計擔心了。
不多時，整整三十餘名貴婦聚攏在空地上，張張或嫵媚，或艷麗，或清冷，或典雅等蘊著不同風韻的臉上，掛著一般無二的喜悅笑容。反之，其他未能被趙姬點名的貴婦，羨慕嫉妒恨的望著她們。
「趙信！」
「趙旺！」
「趙玉！」
……
「趙攀！」
待趙姬將閨蜜聚攏完畢，政哥嘴角浮起意味深長的弧度，銳利如鷹隼的眼眸在人群中巡視，點了一些人的名字。誠然，政哥昔年在趙國只是一個朝不保夕的質子，可能接觸他的，也只有趙國宗室。
「拜見大王！」
「王上，您還記得我嗎？我給過你一碗粥！」
「秦王，當年我可是送給你好多好東西！」
……
隨著政哥的點名，數十名趙國宗室公子走出，這些自詡與政哥一起長大的趙國公子，除了一些聰穎之輩外，那些平素只知花天酒地的公子哥，拉出與政哥的舊事，希冀政哥看在往日情分上，給他們一份產業，乃至官職。
【這些人，完了！】
天玄以旁觀者的姿態見證這一切，被趙姬、政哥認可的人，泰半趾高氣昂；反之，餘下之人大都神色低迷，乃至羨慕嫉妒的望著這些人。望著死到臨頭，猶不自知的那些人，天玄心底升起無盡嘲諷，暗自評價。
「咳咳咳。」
將所有自己記得的人都叫出來後，橫貫於趙姬心頭的一口氣鬆弛了大半。隨著心念的鬆動，一陣急促咳嗽發出，伴隨而來的，還有紛揚之點點血漬。
「太后！」
「太后娘娘。」
……
護持在趙姬身邊的宮娥見狀，頓時一陣兵荒馬亂。
「送母后去王宮休憩，找最好的醫者為母后診治。」政哥心知如若沒有奇蹟發生，趙姬恐活不過一個月了，眼底淡淡悲痛轉瞬即逝，若無其事的吩咐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