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叮。」
陶瓷碰撞的聲音不斷響起,蒙古手中的瓷勺正以令人眼暈的速度不斷地一勺勺挖起盤中的蛋炒飯來吃,每吃一口,都伴隨著無比陶醉的呻吟,仿佛是在給島國雜技配音。
「啊……爽!」
蒙古刮乾淨盤子上最後一粒米,以絕強的意志克制住自己舔盤子的衝動,將盤子一推,摸著肚子發出了心滿意足的聲音。
「怎麼樣,值八十兩銀子吧?」錢謙坐在自己那張花梨太師椅里問道。
「值,太值了。別說八十兩,一百兩都值。」蒙古豎起了大拇指。
他算是徹底服了,打出生就是帝國貴胄,活了快三十年,自以為見識過了人間的榮華富貴,沒想到今天在這小店裡上了生動的一課:他連華貴的邊都沒碰到!
「給錢吧。」
錢謙懶得管蒙古是什麼態度,鎮不住你才有鬼了。
「別忙啊,這一盤太少了,再給我來一盤唄。」蒙古趕忙說道。
「不行。」錢謙果斷拒絕,「本店規矩,每天每人每樣菜品限購一份。我很有原則的,決不破例。」
「啊?」蒙古傻眼了,上上下下仔細看了掛在那的木板好久,這才開口道:「可這……這上面也沒寫啊?」
「哦,那我現在寫上。」錢謙拿了毛筆就走。
「噗!」蒙古和身後兩個隨從差點沒吐出血來,剛才是你說的很有原則?
「嗯……」錢謙沒理蒙古,提著筆來到木板前,沉吟了片刻,在最後寫下一行大字,「店內事物最終解釋權歸本店所有。」
扔下筆,一拍手,道:「行了,寫好了。」
「這……還是沒有啊?」蒙古看著最後一行字一臉懵逼,每個字都認識,怎麼組合到一起就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了呢?
「看見這行字了嗎?最終解釋權,知道嗎,就是我來解釋,我說有這規矩,就有。」錢謙抱著膀子坐回太師椅上,翹著二郎腿繼續盤核桃。
他發現這一對花中花不是系統亂給的,對自己的內力運行有極大好處,手上盤著這對核桃,內力運行的速度快了接近三成。內力運轉快,也就代表出招快、移動快,所以拿著花中花的時候,他的實力也憑空增長了三成。
「我尼瑪……」
蒙古恨得差點當場抽出身後隨從腰間的長劍劈了錢謙,活這麼大沒見過這麼臭不要臉的人呢。
不過轉念想了想,他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帶著諂笑過去跟錢謙套近乎,順手先把該交的八十兩銀子遞過去,「哥,你是我親哥,您看出來吃飯不讓吃飽這算怎麼回事,您就湊合再賣我一份,我出一百六十兩,不,二百兩!」
「三件事。」錢謙抬了下眼皮,伸出三根手指,「第一,我的飯都是單人份,吃不飽說明你胖,回去減肥;第二,我賣的東西都是精品,不存在湊合不湊合的問題。」
「是是是,您說得對,這飯絕對是精品,龍肝鳳髓也就這味了。」蒙古聽了錢謙的話連連點頭,雖然是奉承,但對蛋炒飯的味道卻是由衷評價,他剛才差點把舌頭吞下去,滿級廚藝加上超時代的餐具和布置,對這群土鱉的衝擊可不是說著玩的。
蒙古搓著手小心翼翼地問道:「那第三是……?」
「第三……」錢謙「呯」地一拍桌子,指著蒙古鼻子罵道:「你個大叔叫誰哥呢?看你這熊樣,啊你看這一臉鬍子,你不得快四十了?老子才二十一,你罵誰呢?罵誰呢?信不信我讓你以後進不了米其林的店門?」
「我冤枉啊……」蒙古欲哭無淚,長得老怪我咯?「哥……不是,老弟,老弟,我今年才二十四,我就是長得老成點,老弟你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吧。」
看著這一身剽悍之氣的老成青年求饒,錢謙感到一陣蛋*疼,揮手道:「算了,我叫錢謙,叫錢老闆就行。」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真沒想到啊,名震咸陽的蒙大少,竟然在這麼個鄉巴佬面前吃癟哈哈哈哈!」錢謙話音未落,一個陰沉的聲音響起。這聲音油膩膩賴唧唧的,語氣中有一種掌控一切的高傲。雖然在笑,卻沒有半分笑意,在安靜的小店中顯得分外刺耳。
錢謙抬眼一看,門口出現了一個文生打扮的男子。這男子排場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