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韓芸喜滋滋地接過,順帶親了陳奉一下,陳奉卻哭笑不得。
……
之後兩人又去電影院、遊樂場、玩具城好些地方。待到黃昏已至,韓芸才帶著陳奉回往貧民窟。
昏暗殘破的路燈和路面與市區形成天壤之別,更與華麗流暢的懸浮汽車格格不入,路上行人不多,多是無業游民和些學校的嘻哈青年,看到頭頂的懸浮汽車,罵罵咧咧幾句,有的還用碎石塊去砸,這不是市區,他們一點不怕。
很快到了樓下,輕抱住韓芸,輕聲道:「路上小心點,明天再聯繫。」韓芸乖巧點點頭,吩咐汽車系統載韓芸到家,陳奉才起身下車。目送著懸浮汽車離開視線,心情愉快的陳奉胡亂哼著音樂,上樓回家。
房門未鎖,一中年男子正躺在正沙上看電視,男子身材瘦癯,皮膚因常被風吹日曬而粗糙乾裂,滿頭濃密黑,面貌與陳奉相像,但眉毛更粗,如同用大號毛筆重撇兩下。陳剛則是在玩電腦象棋遊戲,這是他少有幾個愛好之一。
中年人瞟了眼進門的陳奉,大伸個攔腰,側過身子,表情不變,拿著遙控器繼續換台。
「爸,你怎麼來了,我媽呢?」
「家裡規矩,紅臉她唱;黑臉我來。我去查了那韓芸姑娘了,結果什麼都沒查著,可見事態之嚴重啊。」陳文修道。
陳奉的笑容頓時一滯,心情瞬間沉重下來,他猜到老爸來的意圖了。
陳文修頓了頓,說:「兒子,你做事向來自己有主張,所以我和你媽從不干涉。但這次,你和韓芸可能真不合適。」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她家裡的境況比你想像中要好的多,估摸著你倆今個的約會早被韓家人知道了,你倆完全沒可能。與其今後受罪,不如早些了斷,當斷不斷,反受其亂。你自己考慮吧。我先走了。順便說一句,趕緊換個電視,像這種幾十年前的液晶電視太差了,連個d效果都沒有。」陳文修起身道,又示意陳剛回臥室,自己也出門離開。
陳奉緊閉著雙眼,斜躺在沙上,思慮萬千。自家說到底也只是農村人,老爸醫術雖好,但算不上國手,只是聞名縣市;老媽也只是普通工人。與韓芸涉政、商、軍的身世天壤之別,在階級早已固化的今日,這種愛情比做夢還不靠譜。
在沙上翻來覆去,心口如同被石頭堵住般讓人難受,頗為自豪的自我安慰能力也沒了用處,自己幾乎要溺死在無力和痛苦中。
就這般一個多小時。
「奉哥。」陳奉抬頭看去,陳剛將手中冷水小心遞了過來。
陳奉苦笑下,接來輕吸一口,默不作聲。
「剛子,還有酒沒?」沉默半晌的陳奉問道,語氣沉悶。
陳剛內心一沉,奉哥平時是菸酒不沾,生活習慣極有規律。但還是回道:「還有啤酒。」
「幫我拿些。」
陳剛照做,還特意拿了冰鎮的。大喝幾口,原本覺得怪異的味道現依舊難以下咽,但那股冰冷總歸驅散些煩躁。
忽的傳來砰砰的砸門聲,打破屋內的安靜。「誰!」陳奉大聲問。很多人煩躁時會變成煤氣罐,一點就炸,以此泄情緒,陳奉也不例外,只是他更能控制。
砸門聲一滯,但接著砸的比之前更重。攔下要開門的陳剛,陳奉自己上前,看看哪個不長眼的來點炸藥。
快接近門時,一股強烈的不安猛的襲上心頭,背後寒毛直立,不待思考,身體側向一斜,同時一根螺紋鋼筋從防盜門插進,正貼陳奉腹部而過,衣服都被劃破。
反應過來的陳奉急忙後退,喊叫陳剛。接著又是沉重的撞擊聲,鋼質的防盜門出現數個凸起,又是幾下,防盜門被整個踹入屋內。
在燈光照射下,左手提著滴著不明液體大口袋,一手握了根一米長螺紋鋼筋的任定正緩步進入屋內,如同正在收割靈魂的死神。
任定看見二人,竟然咧嘴笑了,將口袋丟向一旁,從中滾出幾個沾滿鮮血的人頭來,陳奉陳剛臉色大變,而任定笑容更盛,他現在愛上這種死前讓人恐懼的感覺了。
任定冷傲地看著陳奉,抬起鋼棍直指陳奉,正要開口,卻被陳剛一沙狠狠砸中,遭此重擊,卻只是踉蹌後退,略微懵而已,不等他反應,陳奉的片刀已經跟上。
第31章 另類約會(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