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下轎。這幾個轎夫都是鎮上街頭廝混的,也不通禮儀,小的是想趕人也趕不走,二表姑娘的丫頭還吵鬧不休。小的也是沒辦法呀!」
那幾個轎夫里其中一個為首的,聽說周祥年只是個「總管」,聽著不象是什麼貴人,才大著膽子上前賠笑說:「好叫這位總管知道,小的們平日裡確實只在街頭賺些辛苦錢,混口飯吃。這轎子乃是小的們合力打的,是新新的轎子,今兒才頭一回載客!小的們不知道轎里那位千金小姐跟這府上有什麼糾葛,只是人家小姐不肯下轎,咱們當然不能走人呀?萬一這轎子丟了,小的們豈不是就血本無歸了?還請貴人們體諒。」
周祥年冷笑一聲:「什麼好東西?我們族裡的爺們出門都看不上的東西,你還怕我們會扣下來麼?真是笑話!」又板起臉來問,「沈二姑娘花了多少銀子雇你們的轎子?」
那轎夫回話:「小姐許了二兩銀子一個來回,只是小的們只收到了五錢訂金,還不曾收全餘款呢。小的們也是因為這個,才不敢放心離開的。」
周祥年罵了一句:「你們這是欺負人家不懂行情呢?居然也有臉收二兩?!」卻也不跟那幾個轎夫討價還價,只對宗房的門房道:「拿雙倍的銀子給他們,叫他們把人送回沈家舅老爺那兒去,你還有什麼可煩心的?總比叫人家在大門口前吵鬧不休,丟了秦氏一族的臉要強!若是銀子不夠,只管打發人找我取去。」
那門房頓時雙眼一亮,忙笑著點頭哈腰:「謝周總管提醒了,小的這就照辦!銀子小的會向管事支取的,不必您老破費了。」回過頭看向那幾個轎夫,卻把臉拉長了,「聽見沒有?銀子自會付給你們,還不趕緊把人給送回鎮上去?!」
轎夫們聽說能有雙倍的報酬,頓時喜上加喜,也不管轎子裡的沈二姑娘如何了,齊聲應了就要來抬轎子。慌得那丫頭哭喊著去攔,質問他們:「要把我們姑娘送到哪裡去?!你們是拐子不成?!不得無禮,不得無禮!」
門房啐了她一口:「嚷嚷什麼?嫌你們家二姑娘的名聲太好聽是不是?我們太太早就說了,讓你們回去。做小輩的若真有心要賠禮,至少要懂得什麼叫孝順長輩吧?連長輩的話都不肯聽了,誰肯信你們是真心?別笑掉人家的大牙了!」
那丫頭又氣又急,卻被噎住了,不知該如何反駁。沈二姑娘在轎子裡聽見,就知道此番絕對討不了好,一咬牙,便揚聲喝住轎夫們,自己從轎子裡出來了。
反正秦莊上走動的女眷也多,她也沒什麼可怕的。
下了轎後,她也不去跟那門房說話,更沒安撫自己的丫頭,卻揚起了一張端莊微笑的臉,轉頭看向周祥年與趙陌的方向,便朝他們走了過去。
趙陌知機,迅速說一聲:「外頭風大,我先回去。」然後策馬先行,阿壽立刻路上,主僕倆將周祥年丟在了後頭。
周祥年懵了一下,回頭看見沈二姑娘已經走到跟前了,不由得暗罵一聲晦氣。雖然心中十分不樂意,但他還是翻身下了馬。沈二姑娘畢竟是秦氏一族族長太太的娘家侄女,周祥年身為秦家六房小三房的管家,卻不好在宗房的親戚面前拿大的。他知道秦柏最不喜這等輕狂人。
周祥年沒好氣地沖沈二姑娘草草行了個禮,便扭開頭去不看對方的臉。
沈二姑娘心中雖恨他態度輕慢,卻也不敢端起親戚架子來,只笑得一臉和煦:「先前沒留意到,原來是周總管來了。不知侯爺與夫人這一向可好?多虧侯爺牽線,為我大姐說了一門好親事。我原該早些上門向侯爺、夫人致謝的。不知夫人今日可方便?我想向她老人家請個安,也是謝她為大姐做媒的辛苦。」
這姑娘是怎麼回事?
周祥年不由得看了她一眼,見她一臉嬌羞地半垂著頭,裝作嫻雅千金狀,心中嗤笑一聲,暗道這姑娘上回說吳舅爺的壞話,都傳得合莊盡知了,如今還怎麼好意思在六房的人前裝模作樣?
他便淡淡地道:「沈二姑娘客氣了。令尊與令兄都已經向我們家侯爺、夫人道過謝,謝媒禮都送完了,很不必姑娘一個小輩再來道謝。如今天色不早了,姑娘要回鎮上,還是早點上路吧,省得讓長輩們擔心。老周就不奉陪了,您請自便。」說罷拱拱手,便翻身上馬,領著雇來的馬車,頭也不回地走了。
沈二姑娘被噴了一臉塵土,臉上的表
第二百五十九章 斥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