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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樓春
秦含真呆了好一會兒才醒過神來,立刻從台階上蹦下:「你怎麼會在這裡?你等了多久了?怎麼不到家裡去呀?瞧你這身上的雪!你是生怕自己不會冷死還是怎的?!」
她真是又氣又急。
趙陌居然還有心情跟她笑嘻嘻地說:「沒事兒,我不冷。」對於自己沒到永嘉侯府去,而是暗戳戳地等在兩家侯府夾道里的原因,他是這麼解釋的,「初三不是赤口麼?我聽老人們說,這一天不方便上別人家去做客,也不方便招待客人來家裡做客的。既如此,我想見你,就待在這兒等好了。那我就既沒有上你家裡做客,你也不必有所忌諱了。我們倆只是偶然在外遇見而已。」
秦含真心裡有點小感動,但更多的是嘈多無口:「咱們倆都這麼熟了,你來我家算是做客嗎?不過就是竄竄門子而已。況且赤口不赤口的,也不是法律規定。習俗這種東西,你愛守就守,不愛守就算了。昨兒大年初二,同樣不適合到別人家裡做客,你還不是一樣跑承恩侯府去找大堂哥了?那時候你怎麼不說忌諱?今兒到我家就縮手縮腳起來。快跟我走,到屋子裡暖和暖和去。這大冷的天,才剛下過小雪呢,你要是全身被雪打濕了,一會兒吹了風,肯定要病倒。大過年的生了病,難道不是更晦氣嗎?」
她急躁地扯住趙陌的袖角,就要拉著他往自家的側門裡走。趙陌臉上露出了笑,反手拉住了她:「慢點兒走,別急,仔細腳下積雪路滑。」
秦含真沒好氣地反嗔了他一眼:「原來你還知道這個呀?那你做什麼傻站在夾道里等了半天?」
趙陌笑笑不說話,拉著她進了永嘉侯府的花園。豐兒沉默地跟在後頭,飛了他好幾眼,又描了好幾回他拉著秦含真的手。只因是秦含真主動牽他手在先的,豐兒就保持了沉默。姑娘決定要做的事,她只要聽令就好了,不必多嘴。
秦含真其實只是一時著急,才拉住了趙陌。她三四年前跟他就沒那麼多需要避諱的地方,如今也沒注意。進了花園後,趙陌讓她不要著急,走得慢些了,她才自然而然地將手收了回來。趙陌很想再牽住,頓了頓,又瞥見斜前方不遠處有永嘉侯府的粗使婆子路過,只好將手收了回來。他倒是想繼續拉著秦含真的手呢,就怕叫人看見了去,會說閒話,影響了秦含真的名聲,那就不好了。
但他還是希望能跟秦含真多相處一會子的。單獨地相處。
想了想,他就對秦含真說:「我今兒來得忽然,也不知道舅爺爺舅奶奶那邊怎樣。不如我們就在花園裡尋個地方說說話,你先打發人去跟舅爺爺舅奶奶說一聲。若是二老覺得無妨,我再去陪他們吃頓飯,聊一會兒天,再從側門出去,省得引人注目了。」
秦含真疑惑:「為什麼要這麼鬼鬼祟祟的?你那日回京時,也是大大方方上咱們家來的,昨兒去長房,也沒這麼多忌諱呀?」
趙陌嘆了口氣:「頭一天回來,我橫豎沒地兒去,上你們家吃飯,那不是理所當然的麼?昨兒也是湊巧路過而已。既然都去過了,再去就顯得太張揚。我雖然不在乎,舅爺爺舅奶奶和表妹你也不在乎,但總會有人嗦的。如今我父親也在京中,我沒先前那麼自由自在了,做什麼事都得三思而行,其實我也有些不耐煩呢。」
也對,如今遼王世子趙碩也在城裡住著呢。趙陌雖然是住在遼王府里,跟父親繼母不在一處生活,但每日過府請安,總是免不了的。趙陌聖眷正隆,趙碩有所顧忌,對兒子自然要客氣些,但他真要擺架子,以父親的身份教導趙陌什麼話,趙陌也不好頂回去,確實是沒先前獨個兒在京時自在了。
秦含真就沒有再拒絕他:「行,那豐兒去給祖父祖母報個信吧。我看他們只會高興趙表哥你能來,絕不會說有什麼忌諱的。讓廚房中午添幾個你愛吃的菜。我們侯府的花園不算大,亭台樓閣不多,只有一處小軒還能坐人。要是家裡宴客,那都只能另搭棚子。如今只能委屈趙表哥移步那處小軒了。我記得前兒有交代人往那裡準備炭盆和茶爐子,預備祖父賞雪的,應該不會太冷吧。」
豐兒聞言,忍不住又看了趙陌一眼。趙陌笑得眉眼都彎了:「好,就這麼辦。」還煞有介事地對豐兒道,「拜託姑娘了,替我給舅爺爺舅奶奶多說兩句好話,就說
第八十四章 軒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