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地自由行動;二來她們若出動了,也太過顯眼,很容易會被人認出來。這就說明,宮裡還另有內應,又或是當日進了慈寧宮的,不僅僅是王家女與呂家人而已。
秦含真想得頭都大了。她嘆息著道:「情報太少了,現在還有很多細節推斷不出來。反正我敢肯定,寧化王要惠太嬪去做的肯定是非常危險的事,否則用不著這麼大費周章,還冒險把呂家人給弄進宮去了。這是要讓惠太嬪確信,她的家人就在他手裡,他隨時可以掌握他們的生死吧?
趙陌抿抿唇,點了點頭,看到秦含真一臉苦腦,便忍不住笑了:「秦表妹別擔心,這事兒有我呢。皇上與太子都心裡有數,宮裡早就安排好了,有人時刻盯著惠太嬪,無論她想做什麼,都不可能得手的。寧化王那邊,我也派了人盯著,他一言一行都瞞不過我的眼睛。倘若他老老實實滾回封地去,從此安份守己,想必還能做一世富貴閒人,皇上也不會將晉王的子嗣剷除殆盡。可他若是不肯老實做人……自然有人會給他一個慘痛的教訓!」
秦含真安心了些,笑道:「寧化王怎麼死,我都不在意。反正現在鎮西侯府沒戲了,連累不著小姑姑小姑父他們,你父親更是什麼都做不了,牽連不到你頭上。這麼一想,我其實也沒什麼好擔憂的,只是看不過壞人沒受到懲罰罷了。」
趙陌淡淡一笑:「確實用不著擔憂。」
秦含真眨了眨眼,覺得他這個狀態有些不對勁,小聲問他:「真的沒問題嗎?我怎麼覺得……你心裡有事?」
趙陌笑了:「哪裡有什麼事?就象秦表妹你方才說的那樣,寧化王一夥的都沒戲了,還有什麼可擔憂的呢?」
秦含真沉默了一會兒,方才開口:「不,其實……你還有些情況沒告訴我。寧化王那邊且不提,蜀王府與惠太嬪那邊我也知道了。鎮西侯已經病倒,註定沒戲。雲帥據說一直很識時務。趙碤沒實力,不足為患。那……你父親呢?」
遼王世子趙碩那麼喜歡上竄下跳,廣昌王出事時,寧化王這個親哥哥都還忙著向皇帝求情呢,趙碩就先跑鎮西侯府叫囂去了。雖說寧化王與鎮西侯府註定了要拆夥,但沒有趙碩跑去鎮西侯府鬧那一場,鎮西侯世子蘇伯雄恐怕沒那麼容易開口跟他鬧翻。寧化王難道就真的沒有罵一頓豬隊友嗎?
趙陌頓時笑出了聲:「這個麼……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寧化王固然不會有好話,但我父親也不是沒脾氣的人。他素來自重身份,在京城長住的親王世子也不多了,身份比郡王還要高一級呢。寧化王從前似乎有位好兒子,前程似錦,我父親心懷大志,自然要高看他幾分,在他面前也客氣些,口口聲聲稱呼著賢弟,從不擺架子。如今麼……寧化王都被攆出京城了,他的兒子多半是無法過繼皇室了吧?我父親又怎會乖乖挨他的罵?瑛叔倒是盼著他把嫡次子過繼給自己,寧化王拿話推託了,又一再堅持他們還有機會,正拿花言巧語哄著我父親和瑛叔呢。」
秦含真覺得好笑:「他到了這一步,還不肯死心?關鍵是你父親還願意相信?」蠢到這個地步,怪不得趙陌會覺得糟心。
趙陌聳聳肩:「誰叫寧化王的嘴巴利害呢?我父親似乎真的相信了,再等兩三年功夫,他們還能捲土重來,怎麼都有一場大富貴可圖。」
父親再次犯蠢,其實也沒什麼奇怪的。只是趙陌受不了他犯蠢之後,又把自己拖下了水。
寧化王認為鎮西侯府還有利用價值,一來是蜀地那邊,還需要藉助鎮西侯的人脈與威望;二來是鎮西侯世子進了城衛軍,雖說目前未能擁有獨力調動軍隊的權利,但日後高升有望;三來嘛,弟弟趙砌一直吵著要娶蘇大姑娘為妻,他又怎麼肯答應?只能一邊安撫著趙砌,另一邊讓遼王世子回去找鎮西侯父子,重提先前的婚約,其實只是拿這個婚約做擋箭牌,同時吊著鎮西侯府而已。
鎮西侯府如今是世子蘇伯雄當家,哪兒會搭理遼王世子?但蜀地那邊的事,是瞞著皇帝進行的,如果雙方鬧得太僵了,走漏了風聲,蘇家也討不了好。蘇伯雄便沒有跟寧化王翻臉,只是淡淡地,並不提婚事。
寧化王就讓趙陌跑鎮西侯病床前做說客了。趙砌已經不是郡王,蘇大姑娘若嫁給他,太過吃虧。但趙陌還是郡王呢,聖眷也絲毫不減,怎麼看都比趙砌有吸引力。況且趙陌正受皇帝寵信,鎮西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