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說:「二姐姐陪著我,若是她們打趣我了,你可千萬得護我一護。」
秦錦華心中頓時充滿了身為姐姐的責任感:「沒問題,你只管交給我吧!」
兄妹三個商議一輪,就把這個簡單小聚會各方面的安排都商量好了。
眼看著秦錦華恢復了心情,秦含真也放下心。時候不早了,她便起身告辭。
秦簡叫住了她,從懷裡摸出一封信:「廣路托我帶信給你,說原本想來看你的,但在外院就被三叔祖給攔住了。饒他如何飽受相思之苦,也越不過重重高牆。無可奈何之下,他又想你想得緊,無法見面,只能以書信慰籍,托我做個信使了。」
&秦含真的臉瞬間飛紅了,她迅速奪下那封信,跺腳道,「大堂哥太不厚道了!先前怎麼不說?如今我都要走了,你才忽然來這一招!」還把話說得這麼肉麻。
秦簡差點兒翻了個白眼:「我這是將廣路的原話轉述給你聽,半個字都沒添沒減。你要是受不了,回信的時候,記得告訴他,讓他別在我面前說這等肉麻話了。我歲數比他要大,婚事連個眉目都沒有,他正志得意滿,何苦來戳朋友的心呢?」
秦含真掩口笑著跑了。
趙陌這麼做,似乎是有點不厚道。但有什麼辦法呢?他們幾天沒見面了,要是連通信也做不到,那也太可憐。其實趙陌只要在秦簡面前收斂些就好。秦含真從小兒就沒少吃祖父祖母的狗糧,深知單身狗的苦楚,也不忍心坑害好心的大堂哥呢。
她先趕回去把信看了再說。回信的時候,她會記得提醒未婚夫,要多多關愛單身狗的。
秦簡目送堂妹遠去,又好氣又好笑。罷了,看著好友與堂妹感情和睦,親親密密地,他也為他們高興。好友與堂妹的童年都經歷了各種不幸,但願他們將來不必再受苦,可以平安順遂地度過一生。
回過頭,秦簡看向妹妹:「一會兒我就過去跟母親說三妹妹邀請你去做客的事。暫時不必提起三妹妹都邀了什麼人來家,只說是三妹妹見你心情煩悶,邀你去散心就是。若是你願意,索性在西府小住幾日,那就更省事了。」
秦錦華抿嘴笑著搖搖頭:「不成。母親那般難過,我就算什麼都不能告訴她,也要時時去安慰她,搬去西府,豈不是把母親一個人丟下了?那樣太不孝了。」
秦簡也不強求,只是怕妹妹會說漏嘴,因此自告奮勇,去尋母親說事。
姚氏這時候正在招呼客人。秦幼珍近日原本一直在為女兒備嫁,又要照顧辛苦備考中的兒子,沒什麼空閒的,今日卻忽然上門來找她,讓她頗為意外。
若是從前,姚氏怎麼也要打探一下秦幼珍為盧悅娘都準備了些什麼嫁妝,雲陽侯府送來的聘禮又都有些什麼東西,但這幾日她有些懨懨的,對從前關心的事都有些意興闌珊了,就沒開口問。
她不問,秦幼珍反而說起了自己為女兒備嫁的進展了。她今日來找姚氏,就是來求助的。
雖然她是秦家女,又從小是被長房的許氏撫養大的,如今與夫婿兒女回京,也是暫住在秦家長房。但是,她畢竟是二房的女兒,而二房已經分家出去了。只因她不想與二房的嫡母嫡兄攪和在一起,又想藉助長房的力量為丈夫謀個好缺,方才一直留住在承恩侯府罷了。但是女兒定了親事,就要考慮出閣的問題。雲陽侯府那邊的意思是盼著婚禮能儘快進行,畢竟蔡世子年紀已經超過了二十歲,終身大事不好再拖下去了。可是盧家的女兒在秦家出閣,總有那麼些名不正言不順的。
盧家在京城本無房產,從前是覺得沒必要,盧家曾經出過京官,但早就告老了,其他子弟都是外放,在京城置產,也就是族中子弟參加會試或是做官後回京述職時住一住,平時只能拋荒。而那種情形,住在會館或客棧里也是一樣的,又或是借住親戚家、臨時租房,都能解決麻煩,用不著拿出大筆銀子去買一處房產。京城的房價可不便宜呢。如今秦幼珍卻覺得,哪怕是為女兒增添一樣拿得出手的嫁妝,她也該置辦一處體面的房產了。
她已經看中了幾個地方,但因為離京城太久了,又一向不熟悉相關事宜,她得向出身自京城老世家的姚氏求助。無論是打聽這幾處宅子的情況,還是交易時尋找可靠的經紀,以及完成交易後到官府上檔等等,她都需要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