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回答,告辭出來,直奔含元殿而去。
鳳藥在殿門口,故意先叫如意通傳一聲,如此皇上便知她是有事前來。
等鳳藥被召見,殿內空無一人。
鳳藥將牌子藏好,在殿中跪下,李瑕上前伸過手,將鳳藥拉起來,「這麼鄭重,有什麼事?」
李瑕很怕鳳藥追問玉郎下落,他也沒有對方消息,玉郎辦事可靠,這麼久沒傳來消息,李瑕認為他很有可能已經死了。
玉郎是個可靠得力的人,可惜殘疾了,也幸而是殘疾了。
自認為玉郎已死,李瑕對鳳藥的態度緩和許多,甚至無人之時非常溫柔。
他心裡,仍當鳳藥是最親密的人。
「有一事想問一問皇上,請皇上恕臣女無禮。」
「沒關係,你講,以後想問什麼都可以來問。」皇上溫和的態度讓鳳藥更難受。
「皇上給臣女用的那塊金牌,共有幾枚?」
皇上很迷惑,「那樣的東西,自然只有一枚,怎麼可能多造。」
他說的很篤定。
「那敢問牌子是皇上差人打造的嗎?」
「不是,是父皇傳下來的。這種東西是保密的,打造的模具用完即毀,再塑模也不可能再做出一樣的來。」
「而且這件寶貝,是代代相傳的。」他看著鳳藥反問,「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臣女想借金牌一用。」
李瑕從書架上按下一個機關,一格書架向外伸出,露出裡面的暗格,內置一隻銅盒,裡頭放著那枚牌子。
鳳藥已想好這件事不可隱瞞皇帝,待皇上將手裡的牌子遞過來,鳳藥從懷中拿從明玉那裡得來的金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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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連李瑕也驚呆了。
「這?這怎麼可能。」他第一個念頭就是這東西是假的。
但兩個牌子放一起,鳳藥與他一同一點點對比,完全一樣。
甚至兩兩拆開,互換一半仍然能對得上。
李瑕雖不知為什麼說好的唯一的牌子,卻變成兩個,但也認定事關重大。
「請皇上下密旨,廢除此令牌進出宮門的特權,另外重新打造一隻。還有,若有人執此牌子欲進宮門,放他進來,不要聲張,即刻來報。」
「為的是放長線釣大魚。」
「這東西如何得來?」李瑕瞳孔變得很黑,眉毛打了個危險的結,他在壓抑怒意。
自從打亂宮中各侍衛編制,重整中央五路軍,不說整個宮裡固若金湯,至少也可高枕無憂。
結果代表最高權利可以隨意出入皇宮的金牌——有兩塊?
這不是對皇權的藐視,這簡直是個笑話!
是對自己這個皇帝無能的赤裸裸嘲諷。
「到底是誰?!」
李瑕不再壓抑憤怒,一把抓住鳳藥手腕,幾乎將她拉到與自己面對面的距離。
他看著鳳藥眼睛,「別為任何人隱瞞,告訴朕!你是不是也笑話朕?」
「皇上息怒。」鳳藥垂下眼帘。
她知道在李瑕盛怒時,一定要給他時間,不要多說話去激怒他。
「皇上,手疼。」她嘶了一聲,李瑕鬆開了手,走到御案前,雙手撐著案幾,垂頭喪氣地說,「朕一直推行人口政策,想給你個驚喜,可沒想到,那麼難行。」
鳳藥知道他的氣不是由這一塊牌子而來。
而是自當上皇帝以來,便夙興夜寐,事事親躬,卻收效甚微。
他已是殫精竭慮,國家卻不能興盛起來,他開始懷疑自己究竟能不能當一個好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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