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風,只能忍氣擠個笑出來,慢慢離開。
她已明白二嫂所言,今天別出門的意思,尤不死心,走到門房直接向外就走。
大門緊閉,門房出來先鞠躬,說道,「少夫人,有條兒嗎?要沒有,叫丫頭找老吳拿條兒才能出門。每人出門去哪都要記錄的。」
杏子感覺自己頭髮都燃起來了,兩隻眼睛快要冒火,這一招陰的,讓她無力招架。
……
她呆呆站著,想了一會兒,又問,「公子出門要條兒嗎?」
「那倒不必,但後宅婦人需要嚴加管理,方顯薛家家風。這是老夫人的話,現在老奴同您直接說話已經失禮。可是主子有話,奴才必須得回,這也是規矩,照理說,您得叫丫頭同老奴說話。」
「您這是自降身份了。」門房道。
杏子一聲冷笑,「我原就是沒身份的,老夫人本就知道呀。」
「少夫人不可胡說,您是八抬大轎抬入薛家的正房,就有了薛家少夫人的尊貴身份了。」
「你話里話外訓斥少夫人,也不見得多守規矩呀。」杏子咬著銀牙,說得門房不敢還嘴。
「總之,沒條子咱們不敢開大門,少夫人別為難咱們。」
他說完,鞠躬退回門房的小間,如縮頭烏龜再也不出來了。
……
好好好,原來在這兒等著我呢。杏子一肚子窩囊氣,走得飛快,直奔二嫂屋裡去。
更叫她沒料到的,在二嫂屋門口,吃了閉門羹。
那個抓藥的丫頭來回話說,「二嫂吃了您開的藥睡下了,請六夫人回去,有空再聚。」
一上午她像個沒頭蒼蠅似的白白亂飛一大圈,什麼也沒做成。
她呆呆在自己房中想了一會兒,心中生出一種細密的恐懼來。
她看了看,這宅院的牆比尋常大宅的牆頭還高出二尺,想爬牆出去,要麼得藉助爬樹,從牆上跳出牆外,這個高度也有跌斷腿的可能。
要麼鑽洞。不過既然牆蓋這樣高,恐怕也不會有洞了。
還有就是通過角門,弄到鑰匙,也可以偷偷溜出去。
這些方法都不好。
被抓到的風險大不說,萬一逮到,自己就說不清,對方不管給她戴什麼高帽子,她都沒得辯解。
也許對方正在等著她這樣做?
她起身出去到宅子裡轉悠,奴才們在院裡忙活,並沒覺得有人跟著她。
她突然想到二嫂的丫頭忽然就出現在自己院門口守著接二嫂。
二嫂為了和自己說話還要裝肚子疼。
杏子渾身突然發起一種警覺,連頭髮絲都長出感知來了。
她正陷入一張大網中,像落入蛛網上的一隻昆蟲,動一動,都能驚動網中央盤踞的蜘蛛。
如果今天青連不回來,她就像給關在這宅子中,無論如何是出不去了。
這老太太,真給她長了個教訓。
初識的寬和面目收了回去,現在才叫她這個嫁進門的新婦知道誰是真正的掌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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