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您是龍子不可自輕自賤。」鳳藥終於抬頭看向他。
「那你可否還像從前那樣待我,只當我是個不知名的小太監。」
鳳藥笑著搖搖頭,「奴婢做不到,你是主子,我還這麼做就是不知禮數了,在我心裡你還是那個……朋友,禮數上卻不能再隨意了,這樣可好?」
李瑕知道再勸無益,點點頭,「好吧。」
「聽說今天朝堂上皇上發了火。」
「因為常牧之上的摺子,洋洋灑灑十幾頁,痛斥皇上主和不主戰,寫得淋漓,痛批龍鱗。」
「皇上生了大氣,連書案都翻了,朝堂今日真真熱鬧。」
「那常家那三位爺是怎麼說的?」
鳳藥心中一緊,為牧之擔心不已,皇上別的都好說,卻最在意臉面。
公主的事就是最好的說明。
若不是那天看到她失態的人太多,讓皇上的臉沒處放,他是不會關公主禁閉的。
就算上次公主真淹死了她秦鳳藥。
死個奴婢對皇上來說只是小事,雖說是貼身宮女,難受幾天也就罷了。
所以貴妃才在「觸碰皇權」這一條上告公主刁狀。
同樣的事,從不同角度出發,說出的話的份量完全不同。
公主任性帶走鳳藥,只是給皇上心上埋了個種子,讓他先不痛快。
接著才是活生生撕了皇上臉面。
「府台大人說他們聽從皇上一切決定。不論和談也好宣戰也好,他們都盡力辦好皇上交付的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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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人將常牧之的摺子抄了一份,打算多讀幾次,此人是真國士,我很敬佩他的。」
鳳藥心不在焉點點頭,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必須見一見玉郎和大公子。
大爺分管兵馬,二爺分管糧食,三爺廣交人脈。
常家爺們的職位都和打仗有關,若被皇上認成主戰派……
曹家卻沒這種憂慮,他家世代武夫,主戰是正常,且國家養他們已久,打仗正是效力之時。
曹家一向謹慎,此次主戰之聲與和談勢均力敵,他們家卻同時噤聲,只等皇上乾綱獨斷。
鳳藥眼睛看向李瑕,若想見牧之——見面之地,就在眼前,放在李瑕的住處最安穩。
這個不受待見的皇子住在最靠禁宮邊緣。
那裡連侍衛都少見。
「你可願意見一見這位真國士?」鳳藥問。
李瑕眼前一亮,「當然。」
「你還是回你的承慶殿去住,那裡靠著皇城最外側,方便他出入。」
兩人約定,鳳藥便要告辭,李瑕一把拉住她的袖口,撒嬌道,「姐姐以後還給我燒菜吃嗎?」
鳳藥無奈抽出袖口,「有空自是去看望你的。」
李瑕懶洋洋站在原地看著鳳藥慢慢遠去,才向宮側而去。
他本來住在這破院子裡,一來離皇家書院近些,二來這裡離長樂殿也很近。
他十分想見見自己的父皇,算起來總有兩年沒見過一面了。
為了得到父皇重視,他日日鍛煉身體。
聽伺候自己的嬤嬤說,他生下來就孱弱,皆是因為在娘胎里沒養好,先天不足。
皇上見他一面便十分嫌棄,道他這樣弱小怕是要夭折。
他生下就沒見過親娘,被養在不受寵的妃子跟前。
皇上幾乎不怎麼見他,偶爾一見,也總是嘆息著這孩子怎麼看也不像龍種。
誰叫他母親是賤奴出身呢。
皇子公主沒有高貴
第213章 皇子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