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去給我拿點酒,拿些衣服來。就算明天要喝鴆酒,今日還是貴不可言的公主!」
「快去,不然等我出去第一個斬了你的腦袋!」她頤指氣使,高聲命令。
侍衛沉著臉答,「公主所有要求,臣都會上報,至於執行,看皇上的意思,咱們只是當差的,公主不要為難我們。」
「公主只要傳這幾句話嗎?」侍衛追問。
「不然呢?」
「你的父皇現在臥床不起。」
侍衛說完便無聲無息離開了,像只鬼影。
公主才想起,四皇子說過一句,父皇被她氣中風了。
這次父皇不止生氣。
他發怒了,所以,修真殿沒有一個宮女,天色已晚,沒有人送來一支火燭。
她雖是公主,卻也身處皇權之下,被禁足、缺衣少食,只是皇上一句話。
她蜷縮在床上,披著那一床薄被發呆,被門鎖打開的聲音驚醒。
門外傳來私語聲,門被開了條縫,一個人閃進來又迅速關上了門。
「牧之?!」公主脫口而出,聲音含著驚喜。
「是我,還在做夢!」聲音很熟悉,來人走到床前,將手中一隻大包裹丟在她身上。
是四皇子,收買侍衛進來給她送衣物和被子。
「你不會還沒迷過來吧?這件事不是偶然。」四皇子一語驚醒夢中人。
公主腦袋此時清醒過來,開始回想整件事起始。
只覺心如刀絞……那一天,牧之突然來拜訪她。
她被驚喜沖昏頭腦,那麼容易就跳入他布下的陷阱。
之後的事順理成章,她以為對方改變心意,答應住進他家。
在他的引導下,服用令人神魂顛倒的藥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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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請來的師傅也是安排好的,的確是能工巧匠,也的確是個魚餌。
上鉤的是最喜愛建築和園林的父皇。
來公主府親眼目睹自己的「醜態」。
服藥那日,牧之也在。
那段日子,他們常這樣玩,牧之從未令她失望過。
每天早晨在心愛之人的懷中醒來的感覺簡直讓她上癮。
所以她才開心地喝下含著大量「五石散」的酒。
她甚至想不起來,那一晚牧之喝了那酒沒有。
他該是沒喝,前面所做的一切,都在鋪墊那晚。
為什麼?時隔這麼久,他為什麼要對自己這麼殘忍?
她不由問出了聲。
四皇子抓住她的衣領,惡狠狠地反問,「他若是知道是你親手寫了勾陷常家的信呢?」
公主驚慌地捂住胸口,大口喘氣,她所有信件都在公主府的密櫃之中。
翻修公主府時,她交代過寢宮中有一面牆不動。
這件事瞞不過牧之,他常去查看公主府的建造進展。
「你快去看看,我府上寢宮中,床鋪靠牆床底下,有隻密櫃,裡面的信件還在不在。」
四皇子冷冷瞪著她,「你真是個蠢貨,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姐姐份上,我真想扇你幾耳光,你不配生在帝王家。」
他摔門而出直奔公主府。
不出意外,那些重要證據,早不翼而飛了,現在那些信擺在誰的桌子上都不一定。
皇上在含元殿一邊養身子,一邊處理政務。
這主意是青連出的,把內閣大學士中年輕有為的挑出幾個來,成立臨時軍機處。
全部聽從皇上指揮,專職處理政務及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