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很少有人見過此人,皆由他冷峻不近人情。
他不參加任何宴請,不私會任何大臣。
不管什麼人求見,統統不買賬。
手握先斬後奏及面聖直奏權,手段狠辣,誰惹得起這個活閻王。
三人聊天太陽落山,鳳藥意興闌珊去常府接了小姐一同回六王府。
王府門前站著微藍院的丫頭婆子,見了兩人從車上下來,都急得不得了。
一個婆子迎上前扶著雲之,眼睛卻看著鳳藥,「夫人和鳳管家再不回,王爺要急死了。」
鳳藥詫異,進了主院,卻見六王背手立在荷花缸前,聽到響動回頭,只對雲之說,「夫人先去更衣吧。」
那淡然的表情,與往日大不相同。
雲之看了看鳳藥不知自己不在時發生了什麼,只得先回房。
六王向別院走,示意鳳藥跟著。
走進他書房,掩了門,回頭對鳳藥說,「跪下!」
鳳藥一頭霧水,跪下抬頭看著他,六王問,「你去哪了?」
「先看了朋友,之後接小姐回來。」
「什麼朋友?」
鳳藥生了三分氣,「我只是來幫小姐忙,並不是你家下人,望王爺知曉,且我想交什麼樣的朋友憑我喜歡,如此審問一般是何道理。」
六王一拍桌子,「你不是我府的,也是下人,這不是和主子說話的態度。」
「行吧,我去看金玉郎了。」她直呼玉郎大名,並未覺得有何不妥。
六爺卻大為震驚,這人一向不見外客,他派去跟蹤鳳藥的人卻看到她大搖大擺進了玉郎設在景陽村的營地。
顯然不是第一次去了。
金玉郎狠辣及不講情面是出名的,平常人躲著,權貴想結交也難見其人。
一個小丫頭難道是他派來的細作?
六爺得知鳳藥去了景陽村,感覺自己身邊的人個個可疑,都像東監御司派來的奸細。
「我早就認得他,何況今天在賽場上我看到他了。」
六爺怔怔坐在凳子上,「他今天去看比賽了?你一個小丫頭你認識繡衣直使?」
「你是他派來臥底的吧。」
鳳藥搖頭,「我才不聽那人吩咐。你不會不認得金玉郎吧。」
六王搖頭,「他大名在外,我卻的確不認識他。」
「不只是我,知道他真容的沒幾個人,今天他坐在哪裡觀看比賽?」
「他在場上。」
六爺想了一下,直接說,「下手殺人的是他?」
「怪不得,殺的是西監御司萬千雲,那個好大喜功之徒。」
「你是怎麼認識他的。」六爺只顧問,鳳藥不耐煩地挪了下腿。
六爺伸手將她扶起,「我一時著急,以為家裡進了外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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