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清妍輕展笑顏,微微額首:「師弟這是要去見師父嗎?」
「清妍,你家師弟都這般無禮嗎?師姐便是師姐,為何還要加一個小?」納蘭如月很是不忿的說道,雖然是對著卓清妍所說,可是明顯是意有所指。
慕三生苦笑,這小師姐的稱呼也不是他一個人這麼叫,整個鐵卷派都這麼叫。
何況卓清妍的年齡確實比他小些許,只是因為她是掌門師父的孫女,入門時間又比他早那麼一點點。
雖然自己是鐵卷派的大師兄,可是喊卓清妍一聲小師姐也無不可。
其實他是知道納蘭如月與白晨的恩怨的,納蘭如月這般指桑罵槐,明顯是受白晨拖累。
「納蘭。」卓清妍輕瞪了眼納蘭如月,似有幾分埋怨,又不出口責怪。
卓清妍可不知道納蘭如月與白晨的恩怨,不過卻知道這位大小姐的脾氣,一向耿直剛烈,對於看不慣的事情,向來口無遮攔,只當她真是為自己鳴不平。
「清妍,鐵卷派什麼時候可以放任一些下九流的人隨意出入了?」納蘭如月的目光如劍,死死的盯著白晨。
「是啊,我也奇怪,慕兄。」白晨聽到納蘭如月的話,不但不反駁,反而贊同的點頭:「什麼時候鐵卷派連瘋女人都能自由出入了?」
納蘭如月臉色一沉,厲聲哼道:「你說誰是瘋女人?」
「誰接話誰便是瘋女人。」白晨理所當然的說道。
此處只有溫文爾雅的卓清妍,還有處於暴怒的納蘭如月,白晨的話鋒更是露骨。
卓清妍這才明白,原來是一對冤家聚頭了,難怪會如此針鋒相對,原來都是意有所指。
不過卓清妍並未因為納蘭如月的態度,而怠慢了白晨,依然溫和的向白晨道:「小女卓清妍,敢問閣下高姓大名。」
「在下白晨,久仰卓姑娘風姿,今曰一見果然是傾城人物。」
白晨瞥了眼納蘭如月,又笑道:「果然紅花還需要綠葉襯,若是沒有綠葉,也顯不出卓姑娘絕代風姿。」
哪個女人不喜歡被人垮,而且還用另外一個不比自己遜色的女子做比較。
卓清妍雖然表面未表露出來,不過眼神還是相當高興的,當然了嘴上還是提納蘭如月鳴不平。
「白公子言過了,小女不過是庸脂俗粉罷了,倒是納蘭姑娘才是名動江湖的神女,江陵七秀月輪之名,誰人不知。」
「哼!」納蘭如月鼻子出了聲氣,顯露著此刻的怒意,不過在聽到七秀之名的時候,還是掩不住眼中的高傲。
「七秀?沒聽說過。」一方面是對納蘭如月的貶低,另外一方面白晨的確沒聽說過。
雖然看納蘭如月的表情也知道,七秀之名在江湖上應該是相當有名氣的人物。
只是不知道這七秀是納蘭如月一個人,又或者是有七個納蘭如月這水準的女子。
如果真有這樣的七個人,白晨倒是很想見一見,說句實話納蘭如月不醜,甚至說是傾國傾城也不為過。
乃至心姓,納蘭如月也不壞,畢竟會為了那幾十萬斤賑災的糧草與自己怒言相對,也不會是個壞女人。
不過白晨不覺得自己熱臉貼過去,對方就會對自己另眼相看。
先入為主的印象,讓白晨在納蘭如月的心目中,已經成了貪得無厭,不仁不義的混蛋。
所以白晨還是很大方的承認這個定位,能夠對一個美女口無遮攔的針鋒相對,還是一件相當愉快的事情的。
不過在別人的耳邊,白晨這句話卻是狂妄無比,如果不是他無知的話,那麼就是他真的有這份底氣說這句話。
七秀!不只是七個女人。
而是一大幫子的女人,江陵第一派!
七秀掌門公孫大娘,那可是名震江湖的人物,乃是名動天下的四絕之一。
一舞劍器動四方,說的便是公孫大娘的劍舞天下一絕。
沒有任何一個人,敢說這樣的話,特別是當著七秀之一的月輪面前說。
沒有人會把白晨當白痴,特別是慕三生與龍圖笑。
白晨或許是狂妄,可是絕對不是白痴。
秦有為這麼認為過,秦可蘭也這麼認為過,結果都輸的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