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笑。
唐晨和章沐白對視一眼,他們都覺得有點怪怪的,可是就是說不上來。
「你們幹什麼吃的?這半天還沒把口供給我弄清楚,給我快點!!」牛海衝著手下喊道:「還有那兩個窮鬼,這小子不肯招供,那就找那小的和老的,先撬開他們的嘴巴,到時候這小子招不招供都一樣結果。」
「去吧,誰第一個踏入他們的審訊室,誰就第一個死。」
那些警察對視一眼,雖然他們理智上並不相信白晨的話,可是又有些擔心。
心裡正悄然的滋生了一種奇怪的感覺,雖然不甚強烈,卻有揮之不去。
白晨的笑容裡帶著森然的冷酷,掃過每個警察的目光里,都帶著一種肆意的殺機。
「怕什麼,老子第一個進去!」一個大個子警察不信邪:「你有種就弄死我。」
那大個警察大步的朝著李玲的審訊室過去,可是沒走一半,突然腳下一絆,居然直接摔在地上,而腦袋正好的磕在灼焦,一瞬間,鮮血淋漓,倒在地上,半天都沒有動靜。
一股寒意從每個人的腳心升起,一直的蔓延到了全身。
幾個警察立刻上前查看,然後看向牛海,搖了搖頭:「死了。」
這時候。牛海也有點怕了,這才剛說的,居然真死人了。
這到底是巧合還是真的報應?
「薛林。熊毅是踩到你丟這的香蕉皮才摔倒的。」
地上有個非常明顯的滑跤的痕跡,而這個薛林則是他們所里最不講衛生的,經常把吃剩的東西亂丟。
這個可笑卻又非常巧合的意外,讓所有人都感覺到一種滑稽。
每個人看著對面的那個審訊室,卻沒有人願意再進去。
「你們記得倒計時,一個小時後,會是第二個……哦不。是第三個。」
「第三個?我們局子裡還有誰出事了嗎?」牛海看向自己的手下,突然。他似乎是發現了什麼:「老潘呢?他人呢?」
「老潘剛才突然中風,送醫院去了。」
「中風?他身子硬朗的很,沒有中風的先例。」
「不知道啊,就剛才莫名其妙的倒了。我們打了120,把他送醫院去了。」
牛海向手下使了個眼神,那手下立刻把白晨所在的審訊室大門關上。
「等一個小時,看看什麼情況,這小子看著有點邪氣。」牛海謹慎的說道。
「不就是個破老師麼,能有什麼邪氣,我還真不信邪。」牛海身邊的警察說道。
牛海瞪了眼自己的手下:「行了,我知道你膽大,你去醫院看看老潘什麼情況。」
唐晨和章沐白也不反抗了。乖乖的被帶進了拘留室內。
踩香蕉皮摔倒死人,這事他們還真沒聽說過,就算電影裡經常出現這種鏡頭。可是也沒有誰真滑倒死人的。
他們現在也想看看,一個小時後,到底會不會再死一個人。
警局裡的警察似乎是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氣氛里,所有人都沒出聲。
每個人都不斷的看著時間,他們從未感覺過,時間居然如此難以度過。如此難以忍受。
突然,一個電話鈴聲響了起來。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是辦公室的總線電話鈴聲。
牛海立刻上去,拿起電話:「餵。」
「所長,是我馮習,我現在在醫院裡,老潘死了……我現在回局子裡。」
牛海顫顫的放下電話,半天沒有說話,不禁又看向白晨所在的審訊室。
突然,又是一個電話響起,不過是牛海身上的手機響。
牛海拿出電話,看到這電話,不禁愣了一下,又是馮習打來的電話。
這小子打了一次所里的公用電話,怎麼又往自己手機里打電話。
「馮習,你幹什麼?」
「額……你好,我不是馮習,這個手機也不是我的,剛才這裡發生了一起意外,一根電線杆突然倒了,把一位警察同志壓在下面,這位警察已經當場死亡,你們能過來……」
「喂喂……說話……」
牛海的手機已經掉在地上了,馮習死了……又死了一個人。
一股寒意再次襲上心頭,這次牛海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