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想起了不好的回憶?」
「我曾經出世過幾次,記得兩千年前,那是我最後一次出世,我在熟睡中被人發現,那個人以為我是個遭難的女孩,他把我帶出了深山,他喜歡上了我,我也喜歡上了他,我覺得他是我的所有,我想要將自己的身份告訴他,可是當我把身份告訴他的時候,他對我的愛意蕩然無存,他帶來了憤怒的村民,我清楚的看到他眼中的厭惡與憎恨,他們想用火燒死我,然後我就殺光了那些村民,然後引來了一個道士,隨後他便將我封印。」
這是一個悲傷的愛情故事,白晨頗為憐憫的看著女魃。
「過分的強大,所帶來的只會是恐懼,我不想說誰對誰錯,我只想說,那個將身份告訴他的決定是錯的。」
「我的身軀,我的力量,都不是我自己決定的,是吾父施加在我身上的,我便是想死,亦無可奈何。」
「那這些東西是怎麼來的?」白晨指著遍地的瓦罐。
「在最初被封印的時候,我感到非常的**,所以我讓道士把我在這裡的消息放出去,吸引這些獵物進入這裡來,然後成為我的血食,這個時間大概持續了一千年的時間,隨著我獵殺的血食越來越多,我開始對血失去興趣,最初道士還會進來看望我,後來他死了,我就開始覺得孤單,我也想過出去,可是我害怕再看到那種目光,我不想傷害他們。可是如果他們對我產生憎恨,我又忍不住殺掉他們。」
「你的心念不壞,自制力差了一些,不過我覺得,你真的應該出去多走走。說實話,以你的身份與實力,放在如今這個世道上,不但不會受到憎恨,反而會受到崇拜,如今世人的想法與以前有很大的不同。」
「是嗎?現在的人都變得這麼古怪嗎?」
「的確是很古怪。你可以交一些朋友,嘗試著再次去接受人類,就用人的身份。」
「你不怕我再次成為禍害嗎?」
「我是覺得,你一個人在這裡太可憐了,站在你的立場上。你並沒有做錯,不過這次如果你想出去,我希望你不要再暴露自己的身份,雖說你的身份或許會引來不少的膜拜者,可是zf比較喜歡抹除掉他們無法控制的存在。」
「我再想想。」女魃被白晨說的,都有那麼點躍躍欲試,可是她的心裡,還是在害怕。
其實在白晨的眼裡。女魃是一個受到迫害的女人,心靈又受到過摯愛的背叛,讓她開始牴觸其他人。
「你這裡環境不錯。能允許我下次來拜訪嗎?」
「你和那個道士很像。」
「呵呵……像嗎?如果換做是我的話,我肯定不會封印你。」
「他說,世人無法接受我,所以讓我在這裡修養身心,等到將來某一日,世人能夠接受我了。再讓我出去。」
「這個道士倒是很特別,我真想見一見他。他叫什麼?」
「葛洪。」
「哦,是他啊。他在現在也很有名。」
「你把手機給你母上留下,讓你母上能夠了解一下現在的世界,下次來,我給你帶一些書。」
「母上,這東西是手機,能夠在任何地方通訊……當然了,這裡沒信號。」
女魃拿著手機,臉上流露出疑惑之色。
隨後,白晨和徐長江就開始教女魃如何使用手機。
「這也是人所創造的嗎?好神奇的法器。」
「這不是法器,是很普通的東西,如今世人幾乎人手一部。」
現在白晨就算再怎麼解釋,女魃也不能理解。
只有她自己親自去見識過這個世界,她才能夠明白這個世界的變化。
「吾兒,過來。」女魃指著徐長江輕啟檀口。
徐長江立刻跪伏在女魃面前,女魃又擠出一滴血,滴落徐長江額頭融入其中。
「我知你心思,既然你留念紅塵,那便在紅塵中活的自在一些,他日我出世之時,若是見你活的不甚如意,我便將你帶回山中。」
「多謝母上厚恩。」
「自在與否只在心中,何必強求於身。」
待到白晨與徐長江離去之時,天色已經黯淡下來,白晨帶著徐長江離開森林。
其實,這次白晨來見女魃,是為了探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