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色的模樣,此後都是一副頤氣指使的架勢。
托那塊檮杌肉的福,軒卿連著幾日都沒被指使出去覓食,但被指使做了伙夫。
「切些肉下來烤了,不要太老,也不要太嫩。」風衷躺在原本給他墊的那塊獸皮上,一手撐著額頭,一手搭在膝頭指點江山:「人間的火帶著濁氣,我要三昧真火烤的。」
你咋不上天呢!
軒卿的脾氣實在太好了,這樣都沒生氣!
算了,她是種神,忍了。他默默掐滅心頭火,燃起三昧真火。
每日早上他要飛身去山頭上取來水供風衷洗漱,但凡她說餓了就要立即準備吃的。
他迫切地想要回到本體,可這日子似乎還沒個頭了。
風衷這幾日除了出山洞如廁之外,基本上就沒挪過窩,好吃好喝的,居然整個人都圓潤了幾分。
午後一覺睡醒,洞中果然又瀰漫著一股烤肉的焦香。
她坐起身,火堆只余殘煙裊裊,上方懸著的肉塊滋滋的流著油。那小子靠著山壁坐著,似已睡著,臉色蒼白如紙,搭在膝頭的手舊傷未愈又添了新傷,泛著紅,大概是這幾日烤肉時被火灼了。
風衷取下肉塊,一口一口咀嚼,眼睛卻時不時往他的傷手上瞄。
檮杌肉並不算多美味,但這妖獸乃是上古四凶之一,極具靈性,食其肉對靈氣也有所助長,吃多了會有氣息順暢,精力充沛之感。她擦了擦手,朝那小子走了過去,忽然捉住他的傷手舔了一口。
那小子居然被驚醒了,她立即一臉嫌棄地甩開了他的手:「我只是試試靈力是否有所增長罷了。」
軒卿低頭翻了翻手掌,果然傷口開始癒合了。
「看來有用。」風衷朝外看了一眼:「今日天氣算好,你幫我出去找些東西來。」
眼見她又要發起傀儡術,軒卿嘆了口氣道:「我、我自己來。」
他當初做出這個分.身的時候絕壁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一日,什麼神仙,簡直就是伙夫兼打手兼坐騎!
算了,對方是種神,忍了。
風衷要他找的是藤條,山洞中也有一些,但遠遠不夠。這種藤條生命力頑強,生長在人跡罕至之處,越是年代久遠韌性越強,但艱險之處她去不了,讓傀儡去就好了唄。
軒卿施法移來了一大摞藤條,洞中堆不下,只能堆在下方山谷里。於是風衷每日除了吃喝睡之外又多了件事情干,每天下去山谷里處理藤條。
哦,準確的說是軒卿處理,她只是指揮的。
軒卿意識到自己的想法太狹隘了,他不只是伙夫兼打手兼坐騎,他還兼職做了工匠。
這些藤條最後被用術法編織成了一個一個長圓高大的籠子,前口開闊,後口細窄,前後邊沿處都可以拉攏收住,好似魚籠子一般。
「你要捕魚?」軒卿覺得這麼大都可以用來捕鯤了吧。
「我倒是願意捕魚,那也得有魚給我捕啊。」風衷掐了掐指,軒卿立即帶著她飛身而起。
這次居然又飛到了那日撞見檮杌的地方。
穿過那片窪地,那裡的水還在,風衷往那幾棵快死的樹木後方走去,果然如她所料,越往深處走,腳下的土地越見濕潤,甚至有的地方還長了些許的草皮。
上次那小子在這裡引來了妖獸,她就猜想這附近是它們的盤踞地,那就意味著前方必定有水源。只要殺光這裡的妖獸,就奪回水源和附近的果樹,還有助於她修煉神力,簡直一箭雙鵰。
她指揮軒卿將籠子挨個放在附近,自己就在籠子附近徘徊。
以前她在什麼地方待久了都會有妖獸尋來,她一直以為是巧合,直到上次發現那檮杌眼裡只有她,才明白可能是因為血脈里的靈氣對妖獸們有吸引力。若當真如此,想必用不了多久就會有妖獸被吸引過來了。
軒卿總算看明白她的目的了,「你好好地來捕殺這些妖獸做什麼?」吃檮杌肉吃上癮啦?
風衷繞著頭髮絲玩兒:「這是我恢復神力的第一步,你照做就行了。」
大概上古神的修煉之法都比較奇葩,軒卿表示不太懂。
「這附近的妖獸恐怕不少。」弦外之音是他會很吃力。
「沒事,我們籠子多。」
003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