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名。
曦光收住了腳步。
「這下沒有了吧?」執筆仙娥合上金冊,作勢要走。
「慢著,」曦光笑盈盈地走了過去:「也算我一個吧。」
執筆仙娥只好又打開金冊:「東君竟也有此興致,稀奇。」
「連深居簡出的冥神都露面了,我自然也想湊個熱鬧。」
郁途側頭看了他一眼:「東君何嘗不是深居簡出,你我似乎已有一千多年未見了吧?」
曦光笑道:「我那只是懶散,不願四處走動罷了。」
郁途扯了扯嘴角,稍稍退開一步,忽然道:「東君身上的日光之氣愈發生機蓬勃了。」
這感覺叫他不快,並非是因為日光.氣息的緣故,而是這氣息里像是添了風衷身上才有的那種生氣。他看著曦光的神情已經有些變味了。
「大概是我這段時日神力略有提升之故吧,若非如此,又豈敢在冥神跟前錄名入冊呢?」曦光笑得和顏悅色。
「東君謙虛了。」郁途似是接受了這個說法,告辭離去,走了幾步忽而停了腳步,眼睛緊緊盯著一旁的青離和岐云:「此番比試據說是二位的提議,可是真的?」
青離點了一下頭道:「的確是我與岐雲上仙一同向天帝進言的,冥神問這個做什麼?」
「沒什麼。」郁途沖他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慢條斯理地出了門。
曦光跟在後面,這才知道誰是始作俑者。
不用想也知道主意是岐雲出的,青離自信能贏,自然配合。此舉看著是為青離鋪路,但岐雲精明的很,曦光才不信他會真讓著青離。
等郁途的背影完全消失在殿外,岐雲才小聲與青離嘀咕:「奇怪,冥神以前從不參與比試的啊。我怎麼覺得他剛才這話問得不大對味,好似我們做了什麼錯事一樣。」
青離道:「他都說了想助種神一臂之力,不過一句問話,你想太多了吧?」
岐雲摸著下巴:「可他一個主死的陰間神不是不能碰種神的麼?要如何借血給種神啊?」
青離蹙眉:「我聽說借血借的是元神之力,什麼碰不碰的,你滿腦子都在想些什麼?」
岐雲賊笑:「難道不需要與種神睡……咳……」他挺直腰杆,左右看看,免得這露骨之言被別人聽見。
別人倒沒有,只有個曦光,經過他身邊時冷幽幽地掃了他一眼。
岐雲渾身一個激靈,摸了摸脖子嘀咕:「我怎麼覺得曦光神君的眼神都快趕上冥神了。」
「哼,他還真參與了,真是嫌當初輸的不夠丟臉。」青離翻了個白眼。
曦光仿佛半個字也沒聽見,一路走至門外,瞥見那些仙子們紛紛捂住了臉,再不願看他一眼了。
好吧,叫你們失望了是吧?
風衷眼下正在吃晚飯,卻沒什麼胃口。
塗山一族為了照顧她這個凡人已經儘可能的將食物準備得豐盛,頓頓有肉,但她更想吃三昧真火烤出來的肉,感覺已經很久沒吃到了,真是想想就饞。
她將手裡的肉給了窮奇,起身去門口看了看,塗山十方已經一整天沒露面了。
他也是奇怪,自打那日氣沖沖地跑出門就再也沒進過這間屋子,卻每日都要跑來她門前轉悠一番,仿佛就是要刻意讓她知道自己在慪氣。
風衷根本不知道他在慪哪門子氣,問他緣由,他說的話也是莫名其妙:「別人對你那麼好,你居然要選本王,忘恩負義!」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此時他不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慪著氣回混沌界去了。
風衷摸摸臉,有些遺憾地走回屋裡去了。
夜涼如水,塗山秀秀躲在樹後朝風衷的屋子探頭探腦地觀望著,始終沒見到那隻野狐狸,卻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自天上乘雲而來,黑衣映著月色,神清骨秀,瀟灑不可方物。
她心中頓時哀嚎一聲,忙不迭要去告知祖母:野狐狸不見了,東君那廝又回來了!
曦光腳下不停地朝風衷的住處走,離得越近卻越不高興,到了屋外來回徘徊,竟不大樂意進去了。
他這一路走來,與風衷肝膽相照,甚至可以說是同生共死了吧?怎麼就絲毫引起不了她的關注呢?離開這些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