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吃香喝辣的,金銀珠寶享之不盡,難不成,你還想帶著她去鄉里種田?「
苗老爺笑了一聲,眼中帶著戲謔的笑。
牙婆坐在上座,臉上滿是笑。
雀兒找著了!
更妙的是這位苗老爺願意出六百兩銀子將雀兒買下來!
連價都不砍!
多好的事啊,牙婆喜得合不攏嘴,她邊笑一邊伸著脖子看向門外,這苗家的下人去後院取銀子去了,怎麼還不來?
真是忒慢了!
牙婆等了半天,結果沒等到拿銀子人的,反爾看到了方屠戶。
牙婆臉上表情一僵。
這方屠戶正是雀兒的買主,他怎麼來了?難道是拿著雀兒的賣身契過來要人了?
牙婆笑不出來了。
另一邊。
方牛正跟苗老爺吵得厲害,雀兒站在方牛身後,不時的咳上一聲,她臉上帶帶著病氣,虛弱得很。
方牛見了,更是心疼不已。
他不該帶雀兒來苗府的!
他真的沒想到苗老爺是個見色忘義的人,跟他爹一樣的年紀了,竟然還瞧上了省兒姑娘!
不要臉!
老不修!
方牛是萬萬不肯將雀兒交出去的,可是牙婆來了,說想要雀兒,就得給六百兩銀子!
苗老爺一口就答應了。
方牛急得不行。
他手上沒銀子,就算是之前二嬸的金葉子,再加上苗老爺給的百兩銀子,全部湊起來,都不足三百兩啊!更不說,到州府的開銷,還有給秋家兄弟冶病的錢。
苗老爺已經與牙婆商量好了,六百兩,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苗老爺已經派人去取銀子了,牙婆只等銀子回來,就給人。
至於雀兒的賣身契,牙婆已經派人去另擬了一份,等會就送過來!
雀兒姑娘氣得發抖。
她看著又老又肥的苗老爺,只覺得想吐。
有錢怎麼了?
不過區區一個商戶,還想要納她做妾,真是做夢!她可是京城許家的姑娘,她爹是堂堂三品的官,只要讓她尋著機會回了許家,她一定要將這苗家人還有這牙婆全部弄死!
雀兒心裡恨恨得想。
恨歸恨,可現在該怎麼辦呢?
雀兒心裡也急,這牙婆心黑手狠,衙門裡還有人,這苗老爺雖是商戶,可府里的人多,想看住她還是綽綽有餘的。
她唯一的機會就是方牛了。
雖然她萬般瞧不上方牛,可是方牛現在是唯一死心塌地護著她的人了。
她正想著,卻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以為是下人拿了銀子過來了,她臉色一白,緩緩的回頭,往門口看去。
卻是方屠戶。
雀兒姑娘先是一愣,後是一喜。
她之前撕了自己的賣身契,這事她想說卻又不敢說,牙婆要是知道她撕了賣身契,肯定再無顧忌,這會牙婆只開了六百兩的銀了,還想將她匆匆脫手,就是怕方屠戶一家拿著賣身契找過來。
這會雀兒姑娘已經確定牙婆不知道她撕了賣身契了,要不然,早就將她送到青樓了,那邊的價更高呢。
雀兒姑娘看到方屠戶,又悄悄看了牙婆一眼。
牙婆臉色劇變。
雀兒心裡有底了。
她扯了扯方牛的袖子,聲音悅耳,「進來的那位與你是什麼關係?」
方牛本來還在跟苗老爺吵著,聽到這話,回頭看了一眼,「是我二叔。」
雀兒道,「我的賣身契在他家人手上。」
她說完,又看了牙婆一眼,繼續對方牛說道,「之前牙婆以為我病得要死了,你二叔買另一個姑娘的時候,牙婆將我一併送了,連賣身契都給了。」
雀兒在賭!
她沒法子了!
方屠戶一家雖然有些自私,可到底是個心善的,要不然也不會將賣身契還給她。
雀兒說完,拼命的給方屠戶使眼色。
方屠戶沒看到。
雀兒又急又慌,這人怎麼不看她?
方牛聽到雀兒的話卻是喜得不行,「二叔,雀兒的賣身契在你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