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貴妃深吸一口氣,深深看一眼柴榕,然後深深一嘆,沒點兒默契!
柴榕渾然不覺領會錯了夫人的意圖,大跨步走到最前面。
柴家二老在屋裡等的心急火燎,他們再不回去,柴老太太都要跑出去了。
柴大嫂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倒沒什麼,柴大哥大病一場可是瘦脫了相,腿還稍微有點兒拐,可把柴老太太給心疼壞了,插腰又是一頓罵柴文:
「——阿美,以後不許那禍害進咱家門,什麼東西,自己爹都病這樣了,還有歪心思想著打秋風占便宜,臉都不要了!」
「他爹娘都不要了,還要啥臉?」柴二嫂涼涼地道。
柴大哥夫婦竟無言以對……
他們夫妻倆千里迢迢找來京城,不過就是想兒子了,也想知道自己兒子不是那忘恩負義之人,裡面定有緣故。誰知到了京里按照杏兒告訴他們的找上門,就被人家不冷不熱地給攆出了門,親家上門連頓冷飯都沒招待,自家兒子不但連話都不敢說,還將他們安置在了郊外沒幾戶人住的村子。一個月也見不到兩面。
他們一路進京就走了三個多月,再找到鄭家去都已經是四個多月,之後就被柴文給扔到一邊直到現在,一個月都見不到兩三面。
他們是心冷了,有心回去桂花村,柴大哥那時在自家院子種菜時還扭傷了腳,那村子也沒個大夫,全靠自己養。等柴文三五不時去那一趟帶過去的藥,骨頭縫都長好了。
柴文直到最近去的越發殷勤,態度也一次比一次好,他們才知道自家四兄弟封了將軍,晉了侯爺,柴文又想借著他們和家裡緩和關係,攀上武進伯府為他丈人家打通關節,升官發財。
柴大哥是沒臉因為這事求自家兄弟,當初他們上京的銀子都是沖四弟媳借的,現在人家當了官,又想讓他腆著臉上來替這忘恩負義,狼心狗肺的兒子說項,柴大哥寧死也是不樂意的。
柴文這些天都是在軟磨硬泡,希望自己父母能心軟應了他。誰知父母這次吃了稱砣鐵了心,說什麼也不鬆口。
偏在這時劉管家找上鄭府,說什麼讓他將父母交出來,否則直接去衙門告他囚~禁……柴文一聽,他倒是不怕鬧上官府,他爹娘再恨他也不至於讓他坐牢,不過費些口舌。可是鄭濤卻怕因此得罪了武進伯府,催命似的催著他將人給送回來。
否則,柴文有的是耐心和柴大哥大嫂耗下去。
……
「我上輩子是做了多少缺德事,生下來這麼個玩意?」柴大嫂將這一年來的事斷斷續續地說了一遍,哭的不能自已。
柴文是她的孩子,她身上掉下去的肉。以前不管誰罵他也她,她跟著也罵,可是私心裡總覺得或許他是有緣由的,迫不得已的。可是這近一年的時間,她親眼看見,親身感受過了,再也騙不了自己,終於說出了心裡話。
京城,他們就不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