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變故發生,是在潘姓將軍還不曾,與原地待命的青州士兵匯合之時。
數千人的隊伍,在等待潘姓將軍的時候,有人開始作妖了。
有人實名舉報,前往青州的和談使者勾結青州起義之人,有書信為證。
這事說來也巧,當時隊伍正處於一個小縣城。
事發突然,就在眾人安逸等待新的將軍時,縣令突然帶人出來了,說是要捉拿叛賊,陳奇山。
對方拿著收到的書信,直指陳奇山,說他勾結敵軍,大逆不道。
此話一出,數千人的隊伍中有人冒出頭來,他們強烈譴責陳奇山,言語抨擊他,還有更多侮辱詞彙,直接給他扣了叛敵的罪名。
最後是隊伍中死去李將軍的親信出言,讓士兵將陳奇山五花大綁,決定就地解決,對陳奇山殺無赦。
還是祁九一人力頂數千人,拿出臨行時少爺給他的虞家令牌,嚴厲高呼,虞家的人不能死的不清不白,一切回京城經過大理寺審案後再定論。
虞家,自然沒人敢輕易與之作對。
隊伍中帶頭的人,看到祁九拿出虞家令牌,還將陳奇山納入虞家的羽翼下,覺得此事可以稍加利用一番。
他偷偷方飛鴿傳書京城,也沒有為難陳奇山與祁九,派人將人壓往京城。
就這樣,陳奇山人還沒有到青州,就以勾結敵軍之罪名壓回京城。
此去青州剿滅叛軍,一而再再而三出現波折,皇帝煩躁的不行,氣頭上更是隨意說,直接殺了和談使者光祿寺卿陳奇山。
還是虞太師勸阻,說是此事疑點重重,需要查清楚再做判決。
虞太師的面子,皇帝自然是要給的。
就等陳奇山回京,等候審問。
京城朝堂看似風平浪靜,如今已經徹底撕開一道口子,暗濤洶湧,步步殺機,危險重重。
陳奇山之事,只是個開始。
……
京城發生的事,姜澤北一概不知。
自從取出蠱蟲後,他已經昏迷了三天,至今還沒醒來。
陳夢恬坐在小院外屋檐下的躺椅上,摸著趴在身邊乖順的大白,美麗動人的雙眸中泛著擔憂之色。
外面的日光不烈,還有微風襲過,本該愜意的時光,陳夢恬卻無法享受。
三天了,姜澤北現在身體好的不能再好,可他遲遲不醒來。
「夫人,午飯好了。」
玄武放輕腳步,來到陳夢恬身邊出聲。
「不餓。」
「您還是多少吃一些吧,少主要是知道了,會怪罪我們沒照顧好夫人的。」
又來了。
這兩天,只要陳夢恬沒胃口吃飯,玄武都會用這一招來勸她。
可現在陳夢恬真的沒有胃口。
她側目,望著身邊的高大男人,嘆道:「我真的不餓,晚點再吃吧。」
見她神情苦惱,言語無奈,玄武也知道分寸,不再一味地勸她。
一個站在,一個躺著,還有一個趴著。
兩人一狼在這屋檐底下,十分的安靜。
直到從下房中走出來一人,陳夢恬的目光變了幾變。
是莫子軒,對方臉色蒼白,雙眼之下泛著青色,一看就是沒有休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