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半天沒有聽清她說什麼。
「陳大娘您這是要說什麼啊？」陳夢恬笑著問。
陳大娘咬咬牙，一跺腳，只聽她沖陳夢恬問道：「姜小娘子，你的臉還疼不疼？」
陳夢恬一臉的迷茫，捂著自己的臉，沒感覺到疼啊。
除了早上醒來的時候有些不適。
不過當時，她並沒有在意。
畢竟突然出現一具陌生，不算熟悉的身體，哪裡還顧得這些。
站在陳夢恬身邊的姜澤北，聽到陳大娘的話，立即明白了什麼。
他側頭，看到陳夢恬摸著臉，一臉的迷茫與不解。
這一刻，他非常不厚道的笑了。
陳大娘也是個實在的人。
見陳夢恬沒反應過來，緊接著對她說：「昨個，也是我心急了，可看著澤北的胳膊，都被你抓流血實在是著急，又想起你做的事，一時間有些、下手沒輕沒重……」
後面的話她沒說，直接將話轉了個彎，「我知道你現在想通了，昨天那一下，大娘在這跟你賠不是，姜小娘子千萬不要記恨。」
陳夢恬摸著臉，好像明白了什麼，但是還是一臉的呆滯，好像沒反應過來的模樣。
姜澤北見此，虛虛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隨即，笑著走向陳大娘。
「您先回去吧，回頭我會跟她說的。」
陳大娘不安地點點頭。
可一想到昨天，她那恨鐵不成鋼，帶著些許怨氣的巴掌，此時就無比的心虛。
將陳大娘送走後，姜澤北回到屋內。
陳夢恬早已經反應過來，心中也有了些猜測。
她坐在座椅上，似笑非笑的盯著走進屋內的姜澤北。
屋內暗沉的火光，照耀在她的側臉，給人一種朦朧美。
姜澤北垂眸，不再看她，走到桌前的座椅坐下。
桌上已經擺好了今晚的飯菜。
熱乎乎的白粥，三個白面大饅頭，一盤臘肉炒青菜，一盤泛著讓人流口水的香味的紅燒肉。
眼見姜澤北坐在一旁，不提之前陳大娘所說的話。
陳夢恬抬起下巴，沖身邊的少年冷哼一聲。
姜澤北聽到她傲嬌的聲音，突然抬起胳膊。
將衣服的袖子撩起來，露出了被指甲抓入血肉的傷疤。
之前傷疤還非常的嚴重，甚至還從血肉中滲血。
即使他昨天很快撒了止血粉，卻依然留下了難看的疤痕。
今天，身體排出一股惡臭的物質時，胳膊上的傷疤也在快速恢復好轉。
此時，只能看到指甲印記。
雖然疤痕淡了很多，可也能看指甲的深度。
看這疤痕就知道，當時一定是被抓的很深。
姜澤北將帶著指甲傷疤的胳膊，放到了陳夢恬的眼前。
「昨天你昏迷不醒的時候，用指甲抓的，怎麼讓你鬆手都不松，陳大娘不得已才那樣。」
那樣？哪樣？
打一巴掌！
望著眼前少年的胳膊，陳夢恬面上嫌棄地撇撇嘴。
昨晚最初有意識的時候，她的確聽到有人在耳邊說讓她鬆手。
當時，她還以為在海水中，手中抓著的東西，也以為是唯一的救贖。
她怎麼可能鬆手，當然是用力地抓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