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慕拉著顧柏遠,轉身勸說:「大嫂,咱們對那秀才不了解,可是對柏遠卻了解得很。墨子閣 www.mozige.com可不能因為那秀才的話,冤枉了柏遠,傷了孩子的心。」
王翠珍剛剛罵完就後悔了,可怎麼辦
她就是這麼個沖脾氣,現在看顧柏遠哭的小花臉,一臉委屈的模樣,眼睛紅彤彤的,回看她的目光卻有些倔強。
就著李慕慕給的台階,粗聲說:「我就聽聽他怎麼說!」
原著對顧家的事情著墨不多,更不用說這些生活瑣事。
顧柏遠發生的事情,李慕慕還真不了解。
進屋讓顧柏遠坐下,李慕慕給他倒了碗水,「來,先喝點兒水。」
顧柏遠小手剛剛捧過碗,忽然「嘶」的一聲抽氣,小手一松,連碗帶水一同跌落在了桌上,灑了一桌子的水。
王翠珍頓時來了氣,「你怎麼連碗都……」
話沒說完,見李慕慕急忙拉過顧柏遠的手,翻開他的掌心,便見掌心一條條的紅到發紫的打痕,甚至還見了皮下的血痕。
王翠珍未說完的話都縮回到了嗓子眼,換成心疼的驚叫:「你手怎麼回事」
緊跟著聽李慕慕說:「你剛剛說,先生打你」
顧柏遠哭的都打嗝兒了,灌了一碗水才稍稍壓下去,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說:「先生講的有些我不明白意思,就問先生,問的多了先生嫌我話多,只讓我熟背,以後就會懂了。可是我不理解意思,就背不過,背的磕絆,先生說我不是讀書的料子,說我是榆木腦袋。說我笨還不知道用功,就拿藤條打我手心。」
「今天上課的時候,考問我們經義學問,可是有的我即使背過了也不明白意思,之前問先生,先生沒有給我解釋過。現在讓我答,我便答不出。」顧柏遠吸吸鼻子,「我答不出,別人就笑話我,先生說我沒有讀書的天賦。」
「有些問題,先生講的我覺得沒有道理,詢問先生,先生就說我是故意在課堂上搗亂。」顧柏遠哭的一顫一顫,掌心疼的小手也跟著一縮一縮,「就又拿藤條打我手心。」
「先生還說,讓我不要去了,騰出位置來給其他有天賦的人去讀書。我就算讀書也出不了頭,不如老老實實回來種莊稼。天生種莊稼的命,是不會改變的。」
李慕慕蹭的站起,氣的渾身發抖,對王翠珍說:「那秀才,枉為人師!且不說柏遠是不是真如他所說,不是讀書的料子。他這樣打柏遠,把他的手打壞了,以後還如何握的住筆他這分明是要毀了柏遠!」
王翠珍經李慕慕這麼一說,終於反應了過來,氣紅了眼,抄起掃帚就往外沖,「天殺的老匹夫,他要毀了我們柏遠,我跟他拼了!」
「這是怎麼了」老大顧尚勇和老二顧尚威兄弟倆隨顧父一同在地里幹完活回來,正好在門口撞上了王翠珍。
李慕慕和張彩萍趕緊攔住王翠珍,李慕慕簡潔的將事情說了一下。
顧尚勇又把王翠珍拉了回來,「你可不能這麼去,真鬧掰了,以後還真不讓柏遠讀書了秀才是讀書人,許……許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呸!我看他就是欺負人!」王翠珍怒罵。
「你別忘了,如果咱們主動不去了,剩下束脩也不給退啊。」顧尚勇提醒。
聽到這,王翠珍總算是稍稍冷靜了下來。
「家裡有沒有藥膏,先給柏遠把傷口擦擦。」李慕慕提醒。
「有有有。」張彩萍沒一會兒就拿了一瓶藥回來,「家裡干農活,經常傷了哪兒,跌打藥是常備的。」
李慕慕先帶著顧柏遠去清理傷口,顧柏遠疼的豆大的淚無聲的往下掉,卻始終咬著牙沒吭一聲疼。
等上了藥,包紮好,李慕慕問道:「那秀才是什麼情況遠近就只有他能教書嗎他課堂上的孩子們家裡,又是什麼情況呢我不是說柏遠做的不對,只是覺得秀才這樣區別對待,肯定是有點兒別的原因。」
「我們遠近就只有那一個教書先生,因考中了秀才,是遠近聞名的讀書人。」王翠珍解釋,「家裡但凡能出得了錢的,都想把孩子送到他那兒讀書。所以位子搶手的很。我們也是托人求了好久,好不容易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