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太久,即便不曾關注,他們也知對方的水準,如此,稍加推測便能知曉兩者的勝負將於那一方出現。
是以險求勝,還是穩紮穩打,亦或是靜中有變,難究思路?難確認,施烏劍路始終變化,劍客又淫浸劍術太久,難知他究竟能現多少變化。
但施烏面上已有笑容,劍客不曾直視他的面孔,可他卻能從施烏身軀隨呼吸的變化知曉他的行動,這便是他能沉心於推演與施烏決鬥的原因,他不僅能從呼吸中判斷施烏的狀態,施烏亦非宵小之輩,絕不偷襲。
劍客長嘆一口氣,道:「一如既往。」
施烏將劍收入劍鞘,亦道:「一如既往。」
劍客依舊贏不了施烏,自應對鐵的方式便能分出二人高低,劍客此前幾乎抓出空隙殺了鐵,卻是在穢的基礎上藉以施烏的能力,施烏不缺穢的助力,但能以劍術殺了這穢怪;施烏忽然露笑,是他已知劍客的所有變化,若二人不在同一領域,或許施烏的笑容不會出現得那麼早,但同是持劍之人,對此領域亦是深入,只是略微的差距便能讓施烏一知高下。
自然,二人的決鬥亦有變數,只要使出劍三,可是劍客不會使出劍三,他依舊希望以劍三斬殺陸掃晴那樣的生命體,施烏亦不會使出劍三,不到迫不得已,他絕不再用這樣的劍術。
「穢的領域能讓你練成這樣已經是極限了。」施烏並非嘲笑劍客,自然要加之正事以為笑容正名:「你該走了,離開這裡,免得被穢污染得偏執,又偏了正路。」
劍客無有回應,這便是默認。
施烏抽出短劍,將劍尖貼近劍客的臉龐,劍客不為所動,任他施為。施烏在他額上劃出一道「一」字傷口,血自淺淺的傷口流出,劍客卻感覺自己的記憶急速衰退。施烏將短劍橫置於劍客面前,劍客便凝視這沾了他血液的短劍,凝視劍中的自己。
「世界上的靈不止陸掃晴一個,你殺其他的我沒有意見。」
施烏將短劍上的血擦在衣襟上,背上其他劍,繼續行走。
這裡已經無有劍客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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